杉卿玉轻撇了一眼玉惜,“湛王相邀,我又哪里能拒绝得了。”杉卿玉眸光深邃,似是而非解释着。
玉惜心中不明,玉惜在杉卿玉身边侍候也有些年头了,也只见过小姐对两个人qíng绪变化颇大,一个是凤公子,一个是湛王殿下。
玉惜想起了凤公子,神qíng有些隐晦,她试探的开口道,“玉惜知晓,小姐若是有心拒绝湛王,必然能让对方寻不出半点错处来。”玉惜再道,“小姐心中对湛王是怎么想的,对凤公子又是怎么想的?”
“凤公子?”杉卿玉疑惑的看向玉惜,“无缘无故的为何提起凤公子。”凤烨然不是已经离开京都了吗?
玉惜避开杉卿玉的眸光,低声道,“玉惜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小姐对凤公子并非无心,玉惜听玉妍说,小姐为凤公子改了府中的路面,小姐……”玉惜话未说完便被杉卿玉打断了。
“够了玉惜。”杉卿玉眉宇轻皱,“凤烨然的事qíng莫要再提了。”玉惜的话让杉卿玉想起了凤烨然临走前的事qíng,当时自己还惹怒了对方,也不知道凤烨然如今怎么样了,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杉卿玉的心qíng有些复杂,诚然凤烨然是个好男人,可却不是自己能要的,况且如今的她也没心qíng回应这份感qíng。杉卿玉望着远方,想道:希望他日后能找到心仪的女子,这般自己也就安心了。
杉卿玉望向玉惜,“玉惜,我和凤公子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只是萍水之jiāo。”
“那湛王殿下呢?”小姐所言的萍水之jiāo,玉惜却不认可,倘若真的是萍水之jiāo,那么小姐为何在凤公子来府后整修府中,又为何那般关心凤公子的去向。况且凤公子对小姐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杉卿玉想起贺奕玦,嘴角讽刺一笑,“湛王!我们之间更无关系。”杉卿玉注视着玉惜薄凉的开口,“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他欠了我的东西。”
玉惜一直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回京,当初玉惜以为小姐是为了老侯爷逝世的事qíng回京的,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玉惜望着神qíng伤感的小姐,恍惚间问道,“小姐回京便和湛王殿下见面,小姐是、是为湛王而来的,是么?”
杉卿玉沉默半响,语气沉重道,“玉惜,莫要再问了,我自有我打算,日后你便会知晓的。”有时候杉卿玉也会问自己值不值得,可每每想起三年前的煎熬,她总是不甘心的。杉卿玉的手紧贴腹部,面露苦涩,曾经这里也孕育着一条生命的,可如今呢?这份疼她如何愿意自己一个人承担,总该有人要偿还的。
玉惜拱手,“不管小姐因何回京,玉惜希望小姐能幸福欢乐。”
“幸福?”杉卿玉嘴中泛苦,这样的生活她还能拥有吗?杉卿玉望着远方,“玉惜,等这边的事qíng结束,我们便回西都吧,说起来我也有三年没回去了。”杉卿玉不禁想到,到时候父亲母亲可还记得自己呢
玉惜笑道,“侯爷和夫人定然想念小姐了。”说道这里,玉惜便想起了小姐这些年来都不曾给侯府去信,便道,“小姐若是得空不妨给夫人写信,若是接到您的信,夫人定然欢喜。”
杉卿玉敛了柔色,轻轻摇头,“不必了玉惜,我还活着的事qíng莫要告知定都侯府。”倘若最后事qíng败露了,也权当是自己一个人的过错,况且,定都侯府的嫡女早已经葬身火海了。
“可是小姐,夫人……”玉惜虽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以至于小姐死遁,可事qíng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只要小心些总归不会被发现的。
杉卿玉截断玉惜的话,“没有可是,照办便是了。”
“是小姐。”
氛围顿时沉寂了下来,半响后杉卿玉轻笑了一声,她望了眼门外,意味深长道,“玉惜有客人来了!”
杉卿玉的话刚落下,楼梯处便传来了脚步声。
杉卿玉转而望向桌上的锦盒道道,“玉惜把东西收拾一下,莫要失礼了客人。”
玉惜望着小姐兴致颇浓的样子,点了点头,三两下便收拾好了,而后便退至杉卿玉的身后站立着。这时门口处停下了脚步声,门外站立着两道影子, 杉卿玉轻酌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神qíng平静的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