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的凤烨然和杉卿玉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直至回到了客栈,各自分开,杉卿玉依旧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看着神qíng冷淡的杉卿玉,凤烨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找不到立场去问。 而杉卿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凤烨然的异样,淡然的道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疲惫的躺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休息,和贺奕玦的相遇,耗费了她全部的jīng力,看着那个在她面前风姿卓越的男人,记忆在脑中翻滚,不甘是那么的厚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杉卿玉犹记得她和贺奕玦第一次见面的qíng景,那年她十五岁,贺奕玦十七岁。
三年前她孤身一人赴北疆完婚,当她来到北疆这个战火频频的地方时,接待她的只是一座冰冷的府邸,而她的未来夫君,北疆的元帅依旧在他的军营之中,王府中紧闭府门,门前不见半点红布,仿佛根本就不曾有过婚事一般无二。她站在湛王府中,孤身一人,完成天子赐下的婚约,或许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这桩亲事是一个悲剧。
北疆的生活并不艰难,除了没有京都的繁华,在湛王府中她过得很惬意,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已为人妻,而初次见到贺奕玦时已是半个月之后。杉卿玉尤记得那是个眼光明媚的日子,管家通知她王爷回府,她立于府门相迎,他满身煞气而归。
贺奕玦从战场归来,走至府前,便见到了杉卿玉,他刚毅的面孔见到杉卿玉的刹那便冷了下来,语气生硬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本王府中?”
杉卿玉低眉顺眼的回答着,“臣妾见过王爷。”
“臣妾?”贺奕玦赫然嗤笑出声,“你是谁的妾,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自己还尚未娶亲呢?说吧谁让你来的?”
杉卿玉自幼便是天子娇女,这般的侮rǔ如何受得住,这桩婚事她本就不是心甘qíng愿的,既然对方不认,她也无意纠缠。况且大婚之日贺奕玦尚未露面,而他们亦未完成婚礼,严格说来她还真不是贺奕玦的王妃。想通了这点杉卿玉便直起身子,神qíng清冷的凝视着贺奕玦。
“王爷说的有理,你我尚未完成成婚仪式,我确实不是你的王妃,这点是我的失误。但是陛下圣旨已下,我定都侯府不敢抗旨不尊,王爷心中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待他日回京之后,你奏请陛下明言,届时何处何从,卿玉绝无怨言。”
贺奕玦微眯着眼眸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神qíng不是作假,倒也收敛了几分冷气,“你倒是胆子不小,莫不是定都侯府便是这般教养女儿的,见到本王还如此肆意妄为。”
杉卿玉淡然一笑,“王爷不必试探,这桩婚事你不qíng我亦不愿,如此何不寻解决的方法呢?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贺奕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半响之后方才警告着杉卿玉,“本王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北疆战乱四起,本王可没兴趣为一个女人耗费jīng力。”
这时的杉卿玉对于贺奕玦,有的只是陌生和霸道的印象,面对着贺奕玦的威胁,杉卿玉并不惧怕,“王爷放心,我定都侯府好歹也是马背上打下的爵位,我的安危如何便不牢王爷cao心。”
“如此甚好!”贺奕玦说完亦不理会杉卿玉,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把话说开,杉卿玉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当日若非顾忌定都侯府,她早就逃婚了。她自幼便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更是继承了父亲不容沙子的xing格,犹记得祖父曾说过她xing子太过刚直,不懂得迂回婉转,担心他日会吃亏的。这话她虽记在心上,却从不曾试图改变过,因为她就是她,定都侯府的嫡女_杉卿玉。
贺奕玦军务繁忙,杉卿玉即便和对方同在一个府中亦不曾见过几面,两人如同陌生的人在生活在同一座屋檐之下。 而事qíng的转折在两个月后的一场战役之中。
贺奕玦因军中出现叛徒而战场失利,北疆被困,贺奕玦这个主帅亦身受重伤,众军将领手足无措,无人主持大局,北疆一片混乱,这时龙五求到了她的面前。
龙五似乎是抱着细微的希望而来,他脸色苍白的行礼,“龙五见过王妃。”礼罢之后,龙五直起身子,直接了当的说道,“龙五今日前来,有一事恳请王妃相助,如今北疆一片混乱,王爷无法主持大局,王妃出身定都侯府,更是王爷的正妃,龙五斗胆请王妃出面主持大局,稳住北疆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