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你那位亲朋戚友是做什么的?”康哲华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唾弃关说的人,今天居然会为一个小保母降低他的格调,实在有点给他奇怪。
挑高眉,杨笙固一反刚才不具危险xing的懦弱男人样,拿出谈判生意的jīng明,兴味盎然的问他。
“她呀,前一些时候刚结束一项保母的工作,在家里当伸手牌。你也知道,现在不孝子孙不少,吃几天白食就有人要说话了,她受不了每天看人脸色过日子,只好重作冯妇,当个劳碌命的欧巴桑,继续出来觅钱罗。”接下来的不用多说,杨笙固纵横商场数载,他相信他听得懂。
唉!为了乃愫,他也很用心良苦呢。
一小心翼翼的扯谎,就是尽量不要讲得太离谱,他怕将来乃愫无法圆谎。杨笙固火起来,会打烂她的小屁股。
反正她当“伸手牌”、“吃白食”是事实,“看人脸色”度日更是事实,康哲华扯谎也不算扯的太大。
“喔!那她的容貌呢?”瞥见老友一脸莫名其妙的呆愣表qíng,杨笙固忙不迭地解释,“别误会,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连儿子的保母都想凯觎的地步。我询问她的长相,实在是有道理的——”
“我洗耳恭听。”康哲华的表qíng,看起来就是一副不怎么信他的模样,不过他还是捺住xing子,等他说出个能让人接受的理由来。
男人!食色xing也。
为了寻找真爱,甘愿自动放弃继承权的男人,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他妻子的女子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嘛!
对着他狐疑的表qíng,杨笙固只得叹口气,似怨似慎的诉苦。
“从小薇跑掉后,我的日子,真的只剩‘焦头烂额’四个字可以形容。”眼睛望向远方的一点,杨笙固往事不堪回首的说:
“小梏当时也还不到两岁,虽然长得像我,却因为他是我老爸老妈不爱的媳妇生的小孩,所以并不得宠。他们摆明了不带孙子,只说趁他们还走得动,想到世界各国走走,就把小梏丢给我一个人,跟着小薇后面跑掉了。”
“听起来有点复杂。”康哲华点头示意他还有在听,心里却纳闷:小薇到底是谁?
虽然平时也有在注意财经消息,康哲华却对名人望族的花边新闻没啥兴趣。
他的工作之一就是翻译外国言qíng小说,风风雨雨极尽煽qíng的爱qíng故事,比现实人生,jīng彩的太多,他看也看腻了,巴不得敬而远之,又哪会留意到有关杨家的消息?
要不是乃愫要他到杨家帮忙说项,他还不晓得杨笙固有小孩。
“是啊!”对于妻子逃跑的部分,杨笙固无意多说,倒不是他没将康哲华列为推心置腹的朋友,而是丢脸的事,还是不提也罢吧!
gān笑两声,他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小梏就是排斥‘保母’这一号人物。每一位请来家里的妇人。都为了某些奇怪的原因,不是被他整到头发被烧掉,就是晚上躺在chuáng上,坐到一些蛇、青蛙之类,有害无害的昆虫。随着年龄增长,他恶作剧的本事越高竿,常吓得人家哇哇大哭辞职不gān。就算我用再高的薪水,也留不住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保母照顾他。让我十分头疼。万一她的长相不好或年龄过大,都有可能成为下个被小梏整的对象——”
“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介绍的人绝对可以投他所好,保管他马上服服贴贴,不用再换保母。”
牛皮随人chuī,反正乃愫要是做不来,最多是跟前面的前辈一样,哭着回家就是了,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
“是吗?可是你还是没说她到底多大年纪、长得如何……”
“保证和蔼可亲、长相安全、年纪适中,我介绍、你安心,多年朋友,我不会害你的啦!”拍着宽阔的胸膛,面不红气不喘的保证,康哲华想着,暗叫才怪!
“那待遇问题——”
“细节问题你跟她谈就好了。”康哲华豪气万gān的打断他,瞄了手表一眼,站起身,舒展四肢,像是放下心头大石的嚷嚷:“终于解决掉一件大事,替人‘关说’果然是件很累的事,该回家睡觉罗。”
“这怎么行?你难得来一次……”基于礼貌,杨笙固竭诚欢迎多年不见的同窗留在杨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