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一勾,下颔轻扬浅笑道:“我有预感,很快与她会再见面的!”
再说洛言心察言观色,亦察觉霍枫不是普通人。
非常之人行事手段便不能以常人概之,恩将仇报的比比皆是,上辈子洛言心见的多了。
因此,她虽离了霍枫主仆,看似走得漫不经心,其实却暗暗警惕着,若霍枫派人跟踪她,她肯定会装作不知道。
然后下次出宫便去找他,狠狠敲他一笔竹杠之后,从此两不相欠!
转过了两条街,身后周旁并无半点异常,洛言心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此人倒颇有几分君子之风!倒是个值得结jiāo的。
自己露了那一手,却姓名不留,投奔亲戚而不得的话明眼人一听便知是搪塞假话,换做疑心稍重、好奇心稍qiáng些的,定会派人跟踪打探。
他却没有。他选择了尊重自己的隐私。
“小娘子!这么晚了独身出门可是很危险的,小娘子家住何方,要不要爷送你回去呀?嘿嘿嘿嘿!”
靠,这是哪儿来的找死的?油腔滑调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洛言心抬头看去。
果然与料想中差不多的满身着装金光闪闪、一脸酒ròu俗气的富家公子哥儿模样。
看这通身气质半点也无,料想家中只富不贵。不然也不会这么没品了,见个单身女子便上前搭讪。
油滑公子见洛言心看向自己,心下也有几分欢喜,故意抬手晃了晃手指上的大宝石戒指,嘿嘿一笑正要进一步调戏,洛言心忽然笑道:“最近头发掉得挺厉害吧?有好一阵了晚上失眠、白天也睡不着?”
油滑公子“咦”了一声脱口讶然:“你怎么知道?”
继而眼睛发亮急切道:“你是不是知道谁能治?在哪?快带我去!”
天知道他头发掉得何止厉害,几乎快要掉了半个脑袋的了,再掉下去准成光头只怕今后连门都不敢出了。
失眠得也厉害,最近快要崩溃了!
洛言心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我就能治,给你开副药调理调理,吃上三五天就好了。”
“真的?”油滑公子一怔,冷静了下来,将信将疑。满京城里的大夫他可是看遍了,甚至托关系看了太医,银子也花了上千两,可偏偏半点效果也没有。
一副药吃上三五天就能好吗?
洛言心哼道:“你爱信不信!不信就闪开让路,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中医之jīng髓“望闻问切”四字,这“望”之一字她掌握极jīng,这天底下还没有她望而不知的病。
要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无论哪一个部位发生了问题,总会在体表有所表现,只不过有的表现比较隐晦、而有的比较细微,寻常医者不易辩认。
“我信我信!只要姑娘能治好我这毛病,多少银子我都出!”油滑公子急忙道。
洛言心是他一时兴起冷不丁在街上随手抓的,绝不可能知晓他的症状。能说的这么准确,没准真有几分本事呢。
☆、第10章 禁地炼药
况且,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可想了,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即便无效,也不过多被骗几两银子罢了!他不在乎。
洛言心听毕便笑了。
在街边店铺借笔墨念了药方叫人写,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伸手:“三百两!”
油滑公子脸上肌ròu扯了扯有点ròu疼,可也仅仅看了洛言心一眼,便慡快的掏了钱。
“谢了!”洛言心笑眯眯的,收了银票,不等他出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下的人cháo中。
那药的确能治好那家伙的毛病,只不过她小小的添加了两味药材,令他拉上三天肚子以示小惩而已。
她洛言心是那么好调戏的吗?
这人撞上来她才顺势想起来赚这么一笔钱,正好可以上药铺医馆购买一些药材和器具。
那后宫禁地里药材无数,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再添置些别的药材和器具,正好可以制做一些药丸。
回到冷宫里,已经是下半夜了。
小鹊抱着身体坐在台阶上已经歪在一旁睡着了,料想是在等她回来。洛言心见状很有些无奈和感动:她都说了今晚不一定回来的,她还等什么呢?
先把买回来的东西藏好,再回来把小鹊叫醒。
小鹊睁开惺忪的醉眼一刹那还有些懵懂,看清是她顿时大喜,欢然笑道:“贵人,您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