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婉柔说完,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跑了出去,脸上挂满了屈rǔ的泪水。
秦凌宇淡漠地看着雨婉柔的背影,片刻后,嘲讽地笑了笑,也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这片地方了。
君晓陌绝不会想到,前世“恩爱无比”,即便背叛她这个结发妻子也要在一起的两个人,今世居然会在那么早就产生了巨大的裂隙。
此时此刻,雨婉柔对秦凌宇真是彻底地心寒了,她早就该清楚秦凌宇是一个没什么感qíng的人,而她还曾经发傻地觉得,自己在秦凌宇的心里终究是特别的,占有一席之地。
回到自己的房间,痛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后,雨婉柔擦gān净了泪水,咬牙地想着,既然秦凌宇这条路不好走,那她gān脆就找其他男人好了。
反正,修真界那么大,比秦凌宇更有地位也更有天赋的男人,遍地都是。
只是,雨婉柔在心里把认识的男修都仔仔细细过滤了一遍,最后能够找到比秦凌宇更优秀的男修就只有……君晓陌身边的容瑞翰了,还有那个毁了容的,失踪到现在都找不到尸体的叶修文。
想到这一点,雨婉柔心中的愤怒和嫉妒同时窜了起来,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整个房间一片láng藉。
“君、晓、陌!”雨婉柔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的碎片,仿佛盯着她此生最大的仇人,“为什么你什么东西都要压我一头,为什么认识烈焱国大皇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说完,她一鞭子抽了过去,地上的碎片顿时尽数化成了粉末。
——就像她心里所希望的,君晓陌的下场一样。
另一边,君晓陌在吃完晚膳后,莫名地觉得脊背一寒,然后小小地打了个喷嚏。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正要叠起手帕时,一只小小的传信纸鹤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在她的手背上啄了啄。
“这个是……?”君晓陌看了看传信纸鹤上面的图案,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见过这种标识。
长得很像是一朵祥云,漂浮在以蓝色为背景的纸鹤上。
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君晓陌考虑着要不要打开这个纸鹤,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有一些不知来历的东西,最好查验过之后再接,否则,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不过,这只小纸鹤明显没有多少“耐心”,它又啄了啄君晓陌的手背,还朝她拍了拍翅膀。
君晓陌还从没见过如此有灵xing的传信纸鹤,不由得笑了。
她想了想,还是在传信纸鹤上面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终于在传信纸鹤的翅膀下,发现了小小的三个字——清风宗。
“清风宗?”君晓陌诧异了。
作为活了两辈子的人,她当然知道清风宗是哪里,是仅次于玄极宗和寒剑宗的一个高级大门派。只是,她一向和清风宗都没有什么jiāo集,为什么会有清风宗的传信纸鹤飞到她这里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君晓陌还是把纸鹤给打开了,上面用写着一段话——
“君晓陌小修士你好,我是清风宗的五长老童瑞真。你之前在中级门派排位赛里的表现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你是一个摆阵和画符的好苗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成为我的弟子,前来清风宗学习更加多的阵法知识和符箓知识。若你有意愿的话,可以在纸鹤上写下‘同意’二字,若你无意愿的话,也请你在纸鹤上留下你的理由。童瑞真,留。”
君晓陌抿起了双唇,脸上浮现出了沉思的表qíng。
能够在练气六级的时候就接收到高级门派投过来的橄榄枝,无疑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欣喜若狂的事qíng,若君晓陌是真正的十七岁少女,说不定她忙不迭地就应下这件事了。
但她已经不是天真的十七岁少女,她这个十七岁的壳子里,是住着一个年龄已过百岁的灵魂的,她所要考虑的东西,远比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多得多。
她首先考虑到的是,如果她现在去了清风宗,那爹娘他们怎么办,凛天峰的这些师兄弟们又怎么办?他们不像自己,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尽管爹娘现在与何彰算是正式翻脸了,以后对何彰也不会再有那么多毫不保留的信任,但何彰这个伪君子一向很懂得掩饰自己,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其他的变故?
特别是,凛天峰从上到下的处世方式和君临轩都很像,一个两个都是一门心思光顾着修炼的修炼狂,对于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特别不懂,根本就不是何彰这种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