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咬着下唇望着他坚定的眸光,她心里好愧疚,她实在不该转身逃离,刚刚也不该同他说谎,谎称自己为了看电视昏睡在饭店大厅,这不仅证实她的脆弱,也污蔑凛月对她的qíng意。
“对不起。”她羞愧的低下头。
“知道对不起就好。”凛月捏捏她的鼻尖,低首与她的额头相互碰触,“烧退了。”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田芯呼吸一窒,双手抓着丝被感觉心脏快跳出胸口。
虽然凛月吻过、抱过她许多次,但每次他的靠近总能兴起她心湖偌大波澜,谁叫凛月长得这么英俊,个xing又嚣张跋扈让她无法抗拒他纯男xing的魅力,总之,只要一碰上他,田芯立刻举白旗投降。
凛月的火热气息chuī拂上田芯细致肌肤,令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全身僵硬得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温热薄唇吻上她光洁的额头,一路缓缓向下,越过鼻尖来到她开启的双唇。
……
【第九章】
……
“我可爱的小甜心,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凛月低首吻着田芯光洁的额头。
虽然他沉重的身躯压得田芯有点呼吸困难,但她却爱极了能与心爱男子分享体温的亲昵拥抱。
她娇瞅了他一眼,努力吸一口气才说话,“你好讨厌,我才不敢把老师当成我的人。”
“除了工作场合,我容许你喊我老师,其余的时候我是你的男人,你想要奴役我也成,管束我也没差,因为我已经是小甜心的人了。”
凛月突如其来的深qíng告白让田芯心跳不已,咬着唇双颊酡红,害臊得根本不敢多瞧他一眼。
“我可爱的小甜心休息够了吗?”凛月俯视一脸害羞的田芯。
田芯不明就里,疑惑地点点头。
“那我们亲亲密密洗澎澎去。”不等田芯会意过来,凛月一把抱起娇小的她,往宽敞明亮的浴室前进。
过不了五分钟,一声又一声的娇喊从浴室传来,久久没有停歇。
静谧得连呼吸都不敢放肆的房间里,这是让人心慌的空间,没有给人舒适感,反而有种悲伤的qíng绪不断从心底深处往上奔涌。
田芯穿着白色洋装外搭针织衫,模样看起来温柔可人,她非常满意凛月替她准备的这套服装,还在镜子前来回照了好几次,但当她穿这身来到白色的空间里,她开始为一早的兴奋感到可耻。
在这间白色病房里躺着一名看似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孩,身材纤细的女孩穿着白色无袖洋装,黑色长发披散在雪白枕头上,白皙小巧的鹅蛋脸被呼吸器罩住,让人看得心疼万分。
时间仿佛在女孩的身上停止转动。
“这就是我的妹妹,黑泽月。”凛月坐在chuáng沿,将妹妹的手握在手心里。
“黑泽……月?”田芯立刻跟凛月的笔名联想在一起。“老师叫端木凛,妹妹是黑泽月,那‘凛月’这个笔名是用你们两人的名字合成的吗?”
“嗯,小月从小的梦想就是当漫画家,但她高一那年某天放学回家,被父亲的仇家绑架后,残忍地丢出高速行进的车子外,小月从此昏迷不醒,一睡就是十三年。从小月躺在chuáng上开始,我的父母不断争吵,原因全出在父亲表面上是正派的商人,背地里却是黑道大哥,仇家太多的父亲间接害得小月昏迷不醒,母亲希望父亲能借由小月的事金盆洗手,一开始父亲答应了,私底下却依旧持续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甚至身边还多了小三、小四,连一个月来见小月一面也做不到,最终我母亲心灰意冷,两人离婚,但小月身体虚弱无法离开医院,所以只有我跟着母亲回到台湾。”凛月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毫无qíng绪地叙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凛。”田芯心里酸涩不已,虽然他一副平静的模样,但她依然为他与黑泽月的过去感到心痛。
田芯由他身后环抱他,下巴靠在宽阔肩上沉默了好久,只有呼吸器传送氧气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凛月拍拍她的手背,嗓音低哑的开口∶“为了完成我妹妹的心愿,我拿她早已写好的大纲画成漫画,替她参加当时她一直努力想参加的漫画比赛,很幸运的,我拿到首奖,还顺利出道当漫画家,无论课业与工作如何辛苦,漫画家这个职业我一直不肯放弃,最后因时间与身体负荷不了,加上母亲离婚想回故乡,我便毅然辞去医学院助教的工作,跟着母亲回台湾专心——漫画,为的就是完成小月的梦想。现在想想,也不知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