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也疼,只怕是真的会……疼。
赵彩央忽然有点想笑,这笑却是带着柔qíng蜜意的暖融,她最终也无力扬起嘴角,只努力放松,配合着抬腿缓缓缠绕到那小心动作百般柔qíng的腰身上。
她知道这样略微改变的姿势会带来什么。
她有些微微卷曲的脚趾还没能绕过他的腰背,易生动作就是猛地一顿,一直未停的细语安慰化成骤然热烈的喘息,还半撑着的单臂颓然放松下来,愈加紧贴下来的腰身再次动起来。
这一次,没了小心翼翼,多了恣意驰骋的大起大落。
赵彩央抑制不住的弓起背来,清浅婉转的呻/吟/声就不断漏出她轻咬着的下唇。
幔帐笼罩的黑漆大chuáng微微震动起来,chuáng内光影也跟着忽明忽暗。
头顶压着的双手不知何时少了钳制,赵彩央张手去抓易生脖颈,弓起的身子贴上易生汗湿的胸腹,千般qíng绪万般触动只能化作破碎的话语,“易生……易、生……”
“媳妇儿,媳妇儿。”易生低头去找赵彩央的唇,轻啄着低喃道,“彩央,赵彩央……这夜要是再长些就好了……”“赵彩央,这长夜要是没有尽头……没有尽头该有多好。”帐内的声响似乎越来越激烈,帐内的声响也似乎越来越,越来越模糊。
……
次日天色还未大亮,绵绵chūn雨已经淅淅沥沥飘了起来。
满目喜红的雅源阁早早就有了动静,秋兰撑着伞上了正房台阶,抖去一身水汽才撩起帘子,弯身进了一楼西面的茶水房。
吴二媳妇正拎起烧好的铜壶,转头见秋兰进来,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冬梅呢?”
秋兰目光微闪,面上却是笑着话音才落下,门帘又是一动,冬梅探身进来,顺着秋兰的话茬请示吴二媳妇,“已经jiāo待了小厨房的粗使婆子,一会儿就能抬过来。是不是该上去,请老爷夫人起来了?”
吴二媳妇找出茶叶罐子,正舀着新茶,闻言看了眼时辰,别有深意的笑道,“时辰还早。上面还没拉绳子,你急什么?”
话音仍带着喜色,刻意压低几分,似乎生怕吵醒了楼上一对新人。
秋兰闻言面色微红,冬梅却似顶着青黑的眼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走到门边,偏着头看着系在门框上的铃铛,似乎生怕错过响动。
吴二媳妇看清冬梅的模样,不由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心qíng大好的打趣道,“知道你们两个服侍的尽心,但夫人既然不爱人近身服侍,你们就听夫人的吩咐就是了。别这么一副紧紧张张,生怕做错事的样子。我看着啊,我们姑爷可是把夫人疼到了骨子里。”
正文 第755章
这话是当冬梅一夜没睡好,生怕听漏了楼上召唤,才弄出了一对黑眼圈。
秋兰听着低下头没作声,顿了顿上前帮吴二媳妇准备茶水。
门边冬梅只胡乱笑着应了几声,依旧牢牢盯着粗麻绳上一动不动的铃铛。
而二楼东里间里,因chūn雨而略显yīn沉的晨光透进新房内,混合着清冽的雨水气息,只微微冲淡了满室残留的麝腥味道。
未开窗扇的屋内,除了尚未消弭的qíng/yù气味,土炕前散落的红袍同心结,chuáng脚丢成一团的垫被,四散一地的坚果,无不展示着昨晚“战况”的激烈。
黑漆木chuáng上幔帐落了一半出来,层层叠叠的纱帐落在chuáng前脚踏上,四只七零八落的鞋半遮半掩,透过幔帐fèng隙,只能瞧见微微鼓起的喜被一角。
赵彩央埋在鸳/鸯戏/水枕头里脸透着异常的红晕,秀眉忽然微微蹙起来,动了动脑袋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她做了一个凌乱的梦。
梦里似乎都是赵家庄的旧事故人,兜兜转转梦境已经模糊不清,最后只剩家里养的来来福福肥肥的身子。
平日里,这两只充满灵xing的狗会跑到她的房间里去逗弄她。
来来福福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发出吟吟的声音跑进她的房里,艰难的试图爬上chuáng要喊她起来,只是,来来福福个子够不到chuáng边,只得在chuáng边汪汪的叫着。
赵彩央要在梦里笑出声,却发觉不知何时,来来和福福竟然都上chuáng了,并且感觉它们的重量就跟小山似的,伸手就去推,梦呓就带出嗔怪来,“你们俩好重呀,快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