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的水珠顺着他撑桌的臂肌,贲张的胸\\\/肌迤逦滑落。
美男出\\\/浴让人血脉喷张,滑落水滴烫红了赵彩央的脸,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掉落官帽,抬手抹鼻子
发现没流鼻血,只得讪讪然捏了两根酱菜塞进嘴里。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易生心中暗笑,状似无意的又倾身靠近,浅麦身躯bī近赵彩央,臂肌鼓动,语气隐隐带笑,“我还当宵夜是媳妇儿心疼我,原来是宴无好宴,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哟,浇了桶热水把脑子浇灵光了?
赵彩央腹诽,立时端正态度找回主场,挑起食指指向易生,义正言辞,“易生!准备受审!”
赵彩央自觉气势十足,塞着腌菜的腮帮子却鼓囔囔。
易生想笑,qiáng压下翘起的嘴角,努力配合“严正”气氛,沉着嗓音好心道,“要不要替媳妇儿准备一
根杀威棒,一块惊堂木?”
挑起的眉峰,微翘的眼尾,却泄漏他的真实qíng绪。
赵彩央反应过来。
眼前这位衣冠不整的家伙,当年在水临镇是从县衙总捕头起步的。
杀威棒,惊堂木,这是戏谑她班门弄斧么?
赵彩央心中邪火又起,腌菜咬得嘎嘣脆响。
易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胸膛鼓动乌发飞扬,附着的水珠夹带着热气洒向赵彩央,如蒙蒙细
雨笼罩她。
“易生!别闹,别闹!吃食都要糟蹋了!”身为勤俭持家的好媳妇,赵彩央忙张手护住宵夜,免得被
水滴祸害,其实已被被易生飞扬笑声泄了气,撅着嘴嘟囔道,“不跟你贫嘴,你也别想蒙混过去。冬梅的
事怎么说?”
“好媳妇儿,我还真饿了。”易生乖觉收声,嘴角仍翘,趁机使苦ròu计,“这几天府衙实在太忙,今
晚只吃了碗汤饼对付了事。刚才险些没拿稳浇水的木盆,先吃点东西说会儿话,有劲儿了我好去沐浴。”
明明是冲水冲到一半回过神,忙颠颠的来卖乖才是真!
赵彩央撇撇嘴,板着小脸却动作熟练的取了杂面饼,夹腌菜小食细细包进去。
他真是爱极她这副居家的模样!
易生心里软成水,声音也暖,“娘找过你了?冬梅又是怎么说的?”
赵彩央将卷好的饼递过去,边拿着帕子嫌弃的擦易生弄出的水渍,边闷声将冬梅的“供词”,及后来
向吴二媳妇恳求的话一并说了。
易生听罢眉角都没动一下,嚼着媳妇儿亲手包的宵夜满足无比,几近贪婪的吞咽几口才开腔,“我懒
怠处置她,她倒有胆子颠倒黑白?她根本就没能近身,自己弄得自己一身láng狈,倒是做足了我欺凌她的样
子。雕虫小技却也恶心透顶。这人不能留。你要是顾着府尹夫人的脸面不好处置,我来开这个口。”
他留着人不管,是尊重赵彩央这个当家主母。
明天他只需陪坐一旁负责发话开口,既能维护主母权威,也能把惩治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他不介意为媳妇儿唱红脸背恶名。
易生沉吟道,“你要是没地方安置她,就把她丢去福建茶场做苦力。我会让王妈妈关照下去。”
话语不带火气,昔日面瘫县尉的威慑却展露无疑。
只是真要让王妈妈“关照”去茶场,冬梅恐怕小命都难保。
赵彩央暗叹,心气却顺了大半,忽闪大眼偷瞄易生俊脸,见他全无笑意,不自觉就放柔神色,又包了
个面饼递过去,轻声道,“倒不必做得这么绝。我打算把她送到我的陪嫁庄子上去,那里我是打算jiāo给吴
德周管的。冬梅要是能真的悔悟过来,庄子也是条好出路。以后只她自己的造化,我不会再多管。”
果然他一qiáng势,彩央就会服软。
他可不想因为个不相gān的蠢货,惹媳妇儿不开心。
让媳妇儿自己说开来,心气不就顺了?
对于如何“对付”时不时犯迷糊的小娇妻,易生已摸索出套路,见果然奏效,又压根没把冬梅当回事
儿看,便痛快结束话题,满足吃着宵夜问起赵彩央住对月的大小事。
只是男人对于处理内宅人事,天生过于简单粗bào。
赵彩央答着聊着,看着眼前即便吃着粗食仍难掩优雅俊朗的夫婿,才平下的心气又莫名冒起酸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