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媳妇儿的大腿,头上力道适中,易生舒服得胃叹出声,摸着抓了把赵彩央的青丝,握在手里捻着
玩,听她笑也笑起来,“萧观察使这一走,我和凤九总算不用再管护船水军的事了。他也是好久没放开喝
一顿了。等到明年开chūn第一批官船出发,府衙上下包括二皇子都能松口气了。”
又说起带回来的土仪,“江淮卫所三面环山,其他没有,入冬打猎倒是好去处。那些都是二皇子来看
我们时,我们三人一块儿上山打的。压箱底的那几块是我特意留给你的,今年冬雪不会少,你让丫环给你
做两件大麾和坎肩穿,保暖。”
去年水患,两道督水监整治水利,今年两道才没有受大\\\/灾害,另外也有chūn汛和夏汛来势平稳的原因
。
chūn夏都安稳度过,剩下就是防寒冬。
“下雪不怕,就怕雨水多。yīn冷起来比北地更要命。”赵彩央点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顺着易
生的话茬好奇道,“明年开chūn就要出海?怎么外头没听到半点风声?”
这半年易生爹和赵彩央过得清静得很,一来是chūn日宴在前,她们有意低调,其他人也有心不招惹。二来却是和海关衙门有关。
同知大人府柳氏也就罢了,其他高门大商,尤其是三大望族,都在忙着攀附市舶司提举袁氏。
说是第一批只出官船,但法外还讲人qíng,家家都想着分一杯羹,能挂一条小船都够他们翻倍赚回本的
。
虽说各家各户都心里有数,各自走起市舶司的门路来,那却是八仙过海,各凭本事。
还都非要掩耳盗铃的遮遮掩掩。
自然不会把这消息到处囔囔。
易生想到这里,眼睛虽仍舒服的闭着,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这笑落在赵彩央眼里,立即就和yīn谋论挂上了钩。
她低头凑近,压抑着兴奋八卦道,“怎么回事?开chūn出海这么大的事,捂着不露是有什么内qíng?呀,是不是那个司老牛又出什么幺蛾子,苏凤九又和他对上了?二皇子和苏凤九今天过来,难道不是单纯来小聚的?你们又想怎么治那个司老牛?”
王能和马照没少往府里走动,除了替易生办事传话,提的最多的就是少傅大人的老来子司老牛。
这人虽只在市舶司挂了个闲职,但占着老子是提举,没少在外狐假虎威,吆五喝六。
在赵彩央看来,司老牛是名副其实的京中纨绔子弟做派,章台走马斗jī走狗的小事不断,甚至在府衙
和江淮卫所都跋扈嚣张得很。
据武石最新传回的消息,护船水军检阅的时候,当着两道大BOSS萧观察使的面,这司老牛都敢跳出来
挑事,美其名曰久仰萧观察使威名要讨教武艺,硬是在检阅水军后搭了擂台,当着一众新兵的面,cao着拿
手兵器就往萧观察使身上招呼。
少傅大人一脸牙疼状,又气又急的在擂台下喊儿子。
萧观察使倒是脸色如常,微笑着愣是没回应半句废话,抿着嘴见招拆招,不过十个回合,一杆银枪直接把司老牛挑下擂台,摔成了吃泥的王八样儿。
少傅大人牙更疼了。
苏凤九笑声震天。
也难怪苏凤九豪笑得不顾袁氏脸面袁氏摆明是对头左相的人,萧观察使是腾文帝直系心腹大将,苏凤九和二皇子、易生这一溜儿都是右相沈氏、苏章的人,天生立场对立,看司老牛吃瘪,简直大快人心。
这半年司老牛没少给他们添堵,苏凤九武jīng文弱,就老找二皇子和易生出主意整司老牛。
少傅大人不直面他们,却也不严厉管教司老牛,想来也是乐见儿子给右相一系找麻烦。
苏凤九就更不客气了,逮着机会就yīn司老牛一把。
司老牛输多胜少,本想出其不意在萧观察使这里找回场子,结果给人不声不响打趴下了。
对于传说中的萧观察使,赵彩央对其崇拜之qíng如滔滔江水,说着眼睛都亮起来,按着易生的手不自觉
就加重力道。
易生侧首,对上媳妇儿晶亮双眼眸色就是一沉,眯着眼睛闷声道,“武石这都跟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的事?还有王能马照,我倒不知道他们这么长舌?看来是嫌差事轻松,回头我就让他们三个好好忙一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