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戏弄的话弄得脸颊通红,连翘嗔怪地瞪他一眼,“谁稀罕看。”
说着转身yù走,却被薛一飞抱个满怀,“不准走,我和他们在一起,你就不想我。”
“不想。”
低头在她耳边轻嗅,他低语道∶“我想你。”
他的身上都是汗,几乎把衣裳湿透,一股淡淡的汗味传到鼻息,连翘却丝毫没有觉得讨厌,反而红着脸,觉得那味道里有很浓的暧昧气息,怕他又要胡闹,身上还带着他昨晚留下痕迹的连翘忍不住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别闹了,小心被人看到。”
“那又如何。”薛一飞说完这话,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
连翘也发现了,立刻意识到是自己掐他那一下,可这个男人肌ròu结实堪比石头,自己打他的时候都比他还疼,这一次怎么了?
倏然挣脱怀抱,连翘急忙扯开薛一飞宽大的衣袖,看到半个手臂上都是肿黑的痕迹,目光里一下子就多了不安,“这是怎么回事?”
不同于连翘的惊慌,薛一飞的表qíng很淡然,像是完全没把这伤痕当作一回事,“没什么,刚才有人使锤,比武的时候不小心被打飞出去,我帮薛二挡了一下。”
他轻描淡写地一说,连翘却紧张得浑身绷紧,“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真的太不小心了。”
“习武之人碰到这种qíng况很常见。”薛一飞能够理解她的担忧,温柔地安抚,“过些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经常碰到!”连翘更加不安,“你以前也都经常受伤吗?”
看她急得几乎要哭,薛一飞心里一暖,换了一种说法,“没有,没遇到过,都是他们被我打得满地乱跑,放心吧,下次不会了,就算为了你,我也不能受伤。”
这话让她终于安心一些,可看着那大片的瘀痕,又心疼得难受,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安慰她,便也不想让他担心,只能乐观一点,“我去给你找大夫,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不用,没伤到。”用另一只手抱住她,薛一飞轻笑,“这点伤算什么,找大夫倒让那帮小子笑我,真的没事。”
“我才不管是不是小伤,这样就是要包扎。”自从嫁过来,连翘还是第一次使xing子,可她就是忍不住,看着男人漫不经心的表qíng,有些恼怒和不安,“我不管之前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以后一定要小心,我不想天天看到你受伤,既然不肯找大夫,我帮你包。”就算她被人bī着跳下水的时候都没这么恼怒过。
薛一飞看着连翘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很暖心,不但不反感,倒是很喜欢这种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感觉,点点头,“好,柜子里有跌打伤药,拿来帮我包。”
听他的指挥找到伤药,连翘又从房间里找到一些柔软的白布,先轻轻拭去手臂上面的脏污,这才洒上伤药,小心翼翼地把布条缠上去,动作轻巧地像是怕把他弄痛。
对于这种瘀肿的伤口,外敷药实在是没多大的用处,可看她认真的模样,薛一飞没有说出来,倒是很享受得看着她温柔地缠了几圈布,又小心翼翼打个结。
瞧着这个女人为自己担忧不止的可怜模样,他的心里却只有满足。娶了这个妻子,当与很值得。她不只模样好,还温柔、能gān、会持家,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那么聪慧,怎么能让他不得意。
要知道以前受了更重的伤也都是薛二、薛三帮忙,可男人的心思粗糙,动作也重,压根就没有连翘细致,每次都粗手粗脚地随便撒点药包起来,有些时候还被弄得出一身冷汗,现在被她温柔地对待,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帮薛一飞包扎完毕,又把东西一一放好,连翘走回来,轻轻抚弄着,“答应我,以后都要小心些。”
“好。”
得到他的承诺,她的脸色终于放松一些,“这会晚素应该准备好热水了,正好让你沐浴,不过这只手要小心,不能沾水……”想到薛一飞不一定那么仔细,又补充几句,“沾水也没关系,没有外伤,热水熏蒸可能还好得快一些,沐浴之后我再帮你包上。”
眼神暧昧地看着连翘,薛一飞的话弦外有音,“要是怕我做得不好,你陪我沐浴不就好了。”
听他透着深意的话,连翘的小脸红起来,她瞪一眼男人,“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