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看你。”
他的坦白是只属于这个男人的qíng话,连翘的脸颊微红,“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无人能比。”
心爱男人的赞美谁能不喜欢,连翘也不例外,心qíng好得一塌糊涂,可被他一直看个不停,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能想办法岔开话题,“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诚实回答我。”
“说。”他很自信。
“我和嫣然姑娘,谁更好看?”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薛一飞皱着眉想了一下,一脸疑惑地开口,“她就是个rǔ臭未gān的小丫头,没法比,当然是你美。”
连翘一点不意外这答案,噗嗤笑出声,“嫣然已经十六,你还把人家当成rǔ臭未gān的小丫头。”
薛一飞满脸诧异,一时无语,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qíng,“怎么、怎么会,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是个小丫头。”
看他表qíng,连翘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自家夫君压根就把凌嫣然当成小孩子,不然那么明显的感qíng流露为什么没看不出来,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的眼里对方压根就是个孩子,所以只会把那些表现当成依赖。
想到薛一凡刚才死命地折腾自己,连翘有些想捉弄他的冲动,她狡黠地笑笑,意味深长,“你说她以前比现在乖,那有没有想过到底为什么突然xingqíng大变,总该有原因的。”
“原因?”薛一飞很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师父把她给惯坏了,真是的,现在这么无法无天,长大了谁敢娶她。”
这口气老道得像个长辈,连翘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要那丫头听到这话非得气疯不可。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说破的时候,说曹cao,曹cao到,凌嫣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起chuáng了、起chuáng了。”使劲地拍着房门,凌嫣然恨不得直接闯进去,又担心看到不该看的而难过,只要想到连翘这个狐狸jīng和一飞哥哥在一起,她就坐立难安,恨不得时时刻刻杵在两个人中间。
看薛一飞听到声音就皱眉的模样,连翘更想笑,最后还是憋住,走过去打开房门,面色含笑瞧着眼前人。
一大早就看到连翘如此灿烂的笑容,凌嫣然的心qíng瞬间糟糕到极点,她气呼呼地走进房间,看到chuáng边的薛一飞时表qíng变得柔和,“一飞哥哥。”
“这么早来做什么?”
薛一飞这口气压根就没有半点欣喜,凌嫣然满脸的委屈。真的是,为什么现在一飞哥哥变得好多?都怪连翘,一定是她说了自己的坏话。直到现在,凌嫣然还清楚记得薛一飞冲进
láng群救了自己的英姿,他就像是天上来的神仙一样勇武过人,这世上就没有男人比他更好。
他又好看,有能耐,前途无量,虽然年纪大了一些,脾气坏一点,她也不嫌弃呀。毕竟从他救了自己的时候开始,就打定主意等长大一些就嫁给这个男人,既然要嫁给他,当然要包容。哼,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连翘,怎么能不生气。
看凌嫣然不说话,还低着头,一脸委屈,薛一飞觉得又头疼了,放软了口气,“如果没什么事qíng,就不用天天来我房里,可以随意出去看看。”
“你陪我?”提到这个,凌嫣然的眼楮亮了。
看她qíng绪变化如此之快,像个孩子,连翘觉得好笑又好玩,完全讨厌不起来。
脸色一黑,薛一飞拒绝得很痛快,“我有事。”
“什么事?”
“急事。”
“什么急事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去呀。”
如果让薛一飞提刀上阵大杀四方,他决不会犹豫片刻,马革裹尸,在所不辞,可这辈子偏偏就两件事不擅长,第一是撒谎,第二是带刁蛮的小孩子玩,显然凌嫣然就bī着他做最厌恶的两件事,他忍不住让连翘帮忙。
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连翘微笑起来,“他今天要去庄子里,家里的佃户闹事起了冲突,伤了人,死了几头牛,急着处理。”
听到农庄、佃户、几头牛,凌嫣然露出一脸想吐的表qíng,眉头皱起来,“这种小事让下人去不行吗,为什么要亲自去。”
颇有深意地看看外面,连翘问∶“你是说他的兄弟吗,他们都只会舞刀弄枪,府里连个婢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