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缘点点头,“报仇的机会多的是,我们大可再安cha一个人到他身边。可是,初夏只有一条命。”他的心里还牵挂着初夏。
萧若兰看着这两个人,紧皱眉头,“你们觉得宋辰逸还会再轻易相信别人吗?辰熙,你忘了你的使命了吗?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国之主的地位?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若再错过,就难以挽回了。”一向视生命为糙芥的萧若兰不屑地说道。
“母妃,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qíng?你每天复仇,快乐吗?”清睿王真的受不了了,他宁愿放弃这个皇位,也不要看到他的母亲不择手段。
墨缘低下头,他现在该做出最残酷的决定。
不是救初夏,就是眼睁睁看着初夏死去。
是他害初夏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变成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从前的宋皇帝是个风流的纨绔子弟。
墨缘的母亲生前是辰逸的母亲的奴婢。
有一天,宋皇帝喝醉了,进到辰逸母亲的宫中。
当时,辰逸的母亲在御花园赏花。
宋皇帝醉醺醺的,随手抓了一个宫女拉到chuáng上。
他脱光了宫女的衣服,□□了宫女。
那个宫女,就是墨缘的母亲。
她被宋皇帝□□、凌nüè。
她很崩溃,三番两次想打掉孩子。
可那毕竟是条生命,所以她将孩子产下后,jiāo给萧若兰照顾。
之后,她便跳崖自尽。
萧若兰悉心照料这个孩子,培养他长大。
墨缘一直很憎恨辰逸的母亲,若当时她在宫内,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可现在他想想,关辰逸什么事?
一切都是宋皇帝的错,和他人无关,他为什么要扯到辰逸身上?
毕竟他和辰逸也算兄弟,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微臣也觉得清睿王的话有道理。我们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我们对自己人下手。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统治这个国家?与其把时间làng费在报仇上,不如一起商讨国家大事。即使我们报仇了,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只不过是短暂的快乐。我们把身边的亲人都bī死,最后我们只是孤身一人。”墨缘娓娓道来。
他的这段话,点醒了萧若兰。
是啊,她这段日子都活在复仇的yīn暗路上。
“就此放弃皇位吗?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萧若兰叹气。
看来,命运本该如此。
到了另一天的朝会,清睿王站在辰逸身边,“昨日发生的事,希望诸位保密。要是谁走漏风声,杀无赦。”
大臣们纷纷噤声。
“清睿王这是不和朕争了?”辰逸饶有兴致地看着清睿王。
清睿王呵呵地笑了笑,“不争了,累了。”
辰逸看着清睿王,“那皇兄有没有兴致帮朕处理国事?”
“好啊。”清睿王放下了一切仇恨,感觉身上前所未有的轻。不需要动歪脑筋,不需要见面就争锋相对,多轻松。
辰逸将玉玺放到清睿王手中,“这是属于我们俩的。让我们一起携手管理这个国家,好吗?”清睿王笑得很灿烂,“好。”
虽然这件事已经随着时间渐渐被人们淡忘,但人们还记得关于皇上的骂名——“喜新厌旧。”
初夏知道虽然辰逸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已是十分不信任她。
果然,不久后,辰逸便将初夏贬为庶民,当然理由不是下毒,因为这件事不可被他人知道。于是,辰逸便用若汐血书上的字作为理由。
辰逸还将皇太后分配到南方为若汐祈福。
“初夏,你还想跟我走吗?”墨缘也让去侍卫领袖一职,返回家乡。
初夏的心很痛很痛,她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深爱着辰逸。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又怎么会在被逐出宫外的时候那么不舍、留恋呢?
初夏从来没有那么疲惫过,如果她当初抛去任何使命,好好地和辰逸在一起,她还会被赶出宫吗?
她对着墨缘凄惨地笑,“墨缘,如果当初你听我的话,不去复仇,我们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墨缘瞳孔一震,对啊,都是他自己的错。他在民间抢劫农作物、民膏民脂,就是为了过上豪华奢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