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紧皱,这女人该不会是红杏出墙吧?
他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自私了?
只要是属于他宋辰逸的,别人都无法夺走。
即使他不喜欢玉鑫,可她还是他的妃子。
他大怒之下,冲上前,“清睿王、贤妃,你们俩在这做什么?”
玉鑫吓了一跳,辰逸从来不轻易动怒,“皇上,臣妾正让清睿王教弈纤说话呢。”
“皇兄很清闲嘛,不如到宫中帮朕处理事务 。”他瞪着清睿王。
“遵旨。”清睿王将孩子jiāo回给玉鑫,走了。
辰逸看着玉鑫,瞪了他一眼便往回走。
他很恨苍天,他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只能迁怒于他身边的人。
为什么冷嫣然要骗他?就仿佛把他从悬崖边救起,再一脚把他踢下去。
他这段日子一直隐藏的不甘、怨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
他做错了什么?身边的爱人都离开了他。
好不容易找到了嫣然,让她进宫,她却食言了。
他觉得上天待他不公,他一心想要守护好若汐和他的感qíng,却夺走了若汐的xing命。
在向萧若兰报复的时候,被初夏出卖,辜负了他的信任。
自己的妃子甚至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
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沧江一梦。
他在这个皇宫生活了几十年,失去了很多很多。
他出生在这个皇宫,这里就是他的家。
在这里,他学会说话、走路。他还学会了写字、习武。
他在这里和清睿王争权、和若汐结识。
他也在这里和若汐举行大婚仪式,若汐也在这里离开他。
这里是他的家,却不再像他的家。
这个地方吞噬了太多太多的善心,再吐出一堆买不到快乐的、金灿灿的银两,满足虚荣心。
用钱买得到的快乐,不是真正的快乐。
多少人的xing命是在这里终结的?他作为这个皇宫的主人,是不是该有所表态?
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的爱人也是在这里离开他的。
他们在这里认识、结缘,也在这里分离。
挫败感一涌而上,他很想大声喊,可是这里是皇宫,注重礼节的地方。
被压抑了许久的心中的那个感受,终究会爆发。因为不是被消灭了,只是被隐藏了。
既然都已经那么糟糕了,那要担心什么?不如就让它更糟糕。
他shòuxing大发,开始向人民牟取bào利。人们对他很失望,可是他笑得很开心。“这样的生活真有新鲜感。”他只不过是贪图那一瞬间的痛快感,一车又一车的huáng金摆在他面前,他邪笑,“谁说钱买不到快乐?”
的确买不到,他买到的是快乐吗?只不过是一个bào君。
他抓了许多罪犯,让刽子手一个一个斩。
以往的皇帝都会大赦天下,可他不一样。他站在那些即将被行刑的人们面前,“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快上huáng泉路了呢。”他看着那些人们被斩杀,被bī离开人间。
“真痛快。”虽然这些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但是能麻醉他的心。
他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日子越长,他越bào戾。
人们生活得很痛苦,民不聊生。农作物被辰逸派来的人通通收割到宫中去了。
他们没有了食物,没有得谋生,一家人叫苦连天。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野xing,他只知道他在向苍天抗议。
他看不惯那些一对对的qíng侣、看不惯和乐融融的一家。
为什么他明明应该很幸福,却落得如此下场?
“不是朕的错……”都怪萧初夏,害死了若汐。都怪那个男子,冷嫣然才会毁约。都怪那些伤害他的人,他才会变得如此恶毒。
不过,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至少这样才会有活着的感觉。
他想到外面颠沛流离地活着,更有挑战xing一些。
可是,他已经成了一个离不开钱财的人。
没有金钱随身,他不自在。不在这个可怕的宫中,他也不自在。
他不喜欢睡觉,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活着。
他想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会影响这个世界,他成了昏君。
他喜欢享受用刀子割开手腕的痛感,一道道刺眼的红色液体流出,让他觉得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