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满天飞的贝克汉哪比得上我对你的一片痴qíng。」他促狭的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臂膀。
「嘘!小声一点,阿碧在那头偷瞄偷听我们了。」
「阿碧已经年满二十岁,已经拥有法定投票权了,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打qíng骂俏又何妨?哈……」他笑得好不得意。
「很高兴阁下汗流浃背当苦力,还能保持一份好心qíng。」
「如果可以这样……我的汗水就没白流。」他大胆的在她的唇上飞快啄吻了下,贼贼偷个香。
「你……你这个人就是没一刻正经!呃……快七点了,我出去买便当。」她羞喜参半的拿眼角余光瞄向阿碧,瞥见阿碧正低下头捣着嘴,两个肩膀笑得一耸一耸。
这……难不成阿碧后脑勺长了眼睛?。瞧见他公然调qíng啄吻她?她不敢确定萨孟哲会不会再有更热qíng更令她难以招架的亲密举动,赶紧借故走开。
自从「爱新觉罗跳蚤屋」搬到建国南路后,原本的老主顾依旧忠心耿耿的前来新址寻宝;再加上占尽地利之便,很多利用周休二日到建国花市玉市走走逛逛的民众,也会顺道进去参观选购。
搬来这里刚好满一个月,跳蚤屋的销售业绩呈三级跳,金毓娴看着不断攀升的存款余额笑得合不拢嘴,把搬迁前夕的忙啊累啊通通抛诸脑后。只是,却苦了萨孟哲。因为,每逢周日假期,涌进假日花市玉市的人cháo如水,停车位一位难求。
就像现在,萨孟哲开着车子在附近绕来绕去绕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停车位。他满脸无奈的滑转方向盘,把车头弯进一条八米巷里,继续寻找车位。
「耶!BINGO!」刚开进巷子,前面正好有部车子驶离,他高兴大叫之余,赶紧把车切进去停妥。当他开门下车时,抬头瞥见正前方有一家占去三间店面的大型古董家具店。
自从他跟金毓娴牵手相恋后,爱屋及乌的他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古董家具产生莫大的兴趣。他越过巷道站在古董家具店前面,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清楚看见里面陈列丰富,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宽敞舒适的空间分门别类规划出桌案类、橱柜类、椅凳类及杂项类,而其中最吸引他的是摆放在店中央的红眠chuáng……这张红眠chuáng,在老木匠的巧手jīng雕下,呈现出jīng致柔美的线条,嵌以天然云烟石,优雅而不落俗套。
「先生,你中意这张红眠chuáng?」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招呼他。
「黑紫中透红,有毛牛纹、蟹不纹,我猜它一定是硬木之王……紫檀?」萨孟哲弯腰细瞧,脱口说出金毓娴教他的辨识紫檀诀。
「先生是个行家!」
「不敢当,我只是锺qíng紫檀,对它略知一、二。」
「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中年男子双手递上名片,萨孟哲也从衬衫口袋内掏出名片夹,回递一张名片。
「原来是简老板!」萨孟哲看一眼名片上的头衔。
「今天店里的两名店员,一个家有喜事,一个生病相继请假,只好由我看店招呼客人。萨先生是一名shòu医师?」
「是。」
「长久以来,医师一直是收藏界不可忽视的力量。」
「对于收藏,我个人比较重视实用xing,而不是买到后直接锁进银行的保管箱,永不见天日。」他愈看愈喜欢眼前的紫檀木红眠chuáng。
「哦?那么,兼具保值xing跟实用xing的古董家具,就是你最好的选择。尤其,紫檀静穆沉古,殷红里透紫,一直是皇戚贵族的专属质材。就拿这张红眠chuáng来说吧!它是满清皇朝被推翻后从王爷府流到民间,被我辗转取得。」
「它可以拆卸吧?」
「当然可以,它又大又重,搬动时必须先把chuáng壁chuáng框chuáng板一块块拆卸下来,等送达后再由师傅重新拼组卡榫。」
「这张红眠chuáng要卖多少钱?」
「八十八万。」
「……」萨孟哲沉吟着,除非他把两个房间的墙壁打掉,否则,他八坪大的卧房一旦放进这张体积庞大的红眠chuáng,到时候恐怕连个回旋的空间都没有。
「既然你对紫檀略知一、二,应该知道紫檀木成长期很长,枝gān较小,取材极为不易。所以,紫檀通常用在用料较少的桌案椅凳,像这种大型的红眠chuáng少之又少,极其珍贵,深具收藏价值。」中年男子见他不发一语,误以为他嫌贵,赶紧灌输他物以稀为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