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的不只是身体暖和而已,我更希望在冷冷的寒夜里,能够有人陪我说话谈心。」他深qíng的眼穿透她的眸底,直直she入她的心坎里。
「这……你究竟想要什么?」在他热力四she的凝视下,她的脉搏开始不规则地急促乱跳。
「你!」既然暗示行不通,他决定直接剖自。
「我?」她的心蹬咯蹬一下。
「毓娴,请你嫁给我,我要跟你共享这张红眠chuáng,我要跟你养一窝孩子。」
「一窝孩子?萨大shòu医孟哲先生,只有养jī养猪养狗才叫养一窝。」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纠正他。
「说不定我们孩子的生肖就是属jī属猪属狗。」
「我们的孩子?喂!我还没点头答应要嫁给你呢。」她羞红的双颊火烧般滚滚发烫。
「你不是跟我一样爱死这张红眠chuáng?」
「我承认我很喜欢这张红眠chuáng,可是,大概没有人会因为爱上对方的红眠chuáng,就跟对方结婚吧?」
「说的也是。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有别的女孩跟我睡在你辛苦组架起来的红眠chuáng,你不会吃味?」他进一步bī问。
「这……」问她会不会吃味?当然会!保证会!光听他这么问,她的心已经开始在冒酸气泡泡了。
「话说回来,难道你不觉得跟我一起睡在你亲手一片一片组合的chuáng上,孕育我们的下一代,是一件很幸福很美满的事?」他为她勾勒一幅温馨家庭的甜蜜蓝图。
「这……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毓娴,你知道吗?自从跟你一起去吃烧饼油条喝豆浆之后,我就一直渴望未来能够天天跟你在同一张chuáng上同时醒来,然后,携手去吃早点。」
「……」她溜转两颗逸着趣味的褐眸逡他,心里怪怪想着……怎么吃烧饼油条喝豆浆,这会儿都变成他求婚的催化剂啦?
「……」他见她满瞳子含笑,却仍不肯松口点头答应他的求婚,显然,他刚才拉扯什么红眠chuáng啦什么喝豆浆啦,并没有真正打动她的心。他懊恼的胡乱耙了耙头发,qíng急的低啐一句:
「噢!去他的红眠chuáng!去他的烧饼油条豆浆!」
他执起她软滑的小手凑至唇边,一根一根亲吻她的手指头,决定老老实实供出心底最真切最浓烈的qíng意,他神qíng严肃的说:
「毓娴,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孟哲……」不是她爱挑剔,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就属这句话最中听也比较合乎一个求婚者应说该说的话。
「毓娴,我保证爱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请你嫁给我好吗?」他耍赖的嘴贴在她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chuī进她的敏感耳膜,湿湿热热的呼息搔出她满心甜味。
「嗯。」她一脸娇羞、却一脸肯定的用力点点头。
「你点头了!你终于点头答应要嫁给我了……」他开心的抱着她欢呼,疯狂的啄吻像狂风bào雨,纷纷落在她的眉、眼、鼻、唇……
「我想,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南庄见我爸妈,当面告诉他们这个喜讯,好不好?」
「好!」他的吻转移阵地攻向她可爱的如贝耳垂。
「你要记得提醒我去迪化街,买妈妈最爱吃的『佛手青梅』孝敬她。」
「好!」她嫩白Q软的耳垂,他光是吻还觉得不过瘾似,转而轻轻地亲昵地逗咬。
「还有,上回我答应送爸爸一支烟斗,我想,除了送烟斗,是不是连烟丝也一并送上?」
「当然!有烟斗没烟丝,那怎行!」他逗咬完左耳垂,换咬右耳垂。
「孟哲……我有没有告诉你有关金水婶的故事?」
「金水婶?」他诧异瞪眼。这个金水婶是何方神圣?有必要在他忙着跟她亲热的时候,杀风景的提出来吗?
「金水婶是我妈妈最得力的助手,她是一个克勤克俭的典型客家妇女,不幸生了个游手好闲的懒儿子,儿子懒也就算了,居然不学好沾上吸毒的恶习,金水婶为了帮助儿子戒掉毒瘾,不得已跑到警局带警察回家抓走儿子。事后,母亲告诉我,就在警察把金水婶的儿子押上警车时,金水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咳……」她说得又快又急,不小心呛咳几声。
「小心。」他一面轻轻拍拍她的背脊,一面趁她咳得无法说话的当下,纳闷想着:奇怪?她gān嘛喋喋不休猛讲素不相识的金水婶的故事给他听?哦……他想起来有一次,她不经意透露她qíng绪一亢奋,嘴巴就会拼命讲个不停的秘密。从她刚才碎碎念的qíng形判断,此刻的她,一定是处在极度亢奋中,才会一直说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