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赤,我最喜欢跳探戈了,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愿意!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井上樱赤受宠若惊地轻揽她的纤腰,当着莫彻的面滑进舞池。存心要气死莫彻的汪芮琦,故意将柔软的娇躯主动贴向井上樱赤,让一脸铁青站在舞池旁边的莫彻嫉妒得一颗心快要撕成两半。
该死的探戈!到底有完没完啊……莫彻眼睛冒火的注视着舞池中有说有笑、舞姿曼妙的汪芮琦跟井上樱赤,感觉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口中该死的探戈旋律终于停止。
谢天谢地。他在心里嘀咕了句,一个箭步上前,粗鲁的扣住汪芮琦的右手腕,想把她抢回身边,没想到汪芮琦左手却按着太阳xué,说:
「阿彻,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必须找个借口先行离去,否则,以她率直刚烈的个xing一定会当场跟莫彻扯破脸。万一两人在酒会上闹僵了,岂不是让众多宾客看笑话?
「妳不舒服?」莫彻大为紧张。
「嗯。」她头也没抬地点点头,赌气的盯着鞋尖问:「我可以中途离开吗?」
「当然可以!我立刻送妳回家休息。」他伸手yù搀扶她。
「不,你是酒会的主人,怎么可以在酒会进行一半时不见人影?」她装作没看见,巧妙地闪身避开他的接触。
「可是,妳人不舒服……」
「你走不开,还有樱赤呀。」她一脸谅解的转向樱赤,问道:「樱赤,我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乐意之至。」井上樱赤根本不理莫彻投she过来的警告眼神。
「芮琦……」莫彻还想说什么,张口却茫然。她说得没错,基于礼貌,他这个酒会主人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留在酒会上撑着。
「樱赤,我们走吧。」芮琦淡瞥莫彻一眼,攀住井上樱赤的臂膀离开。
莫彻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关上的电梯内,他懊恼地抹了把脸,不解刚才自己究竟怎么了,gān嘛表现得像打翻了醋坛子?其实在酒会上女士接受男士邀请跳支舞是很稀松平常的社jiāo,他若为此吃醋,岂不显得自己没风度?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芮琦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拥舞说笑。
「思及此,他蓦然发现汪芮琦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植他心中,牵动他的所有qíng绪。
汪芮琦回家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泡泡澡后,披上灰色晨褛蜷缩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直发呆,脑海里不断浮现红衣女郎的身影……
红衣女郎是谁?跟阿彻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哭倒在阿彻怀里?
「噢!不想了!再想下去一定会头痛到非吃阿斯匹灵不可……不如找点事让自己忙碌一点,才不会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可,做些什么好呢?呃……有了,我可以帮凤馨刚出生的小贝比勾一双毛线小鞋。」汪芮琦从橱柜内找出毛线跟勾针,熟稔的勾起毛线来。她聚jīng会神勾着勾着,不一会儿工夫,已经看得出小鞋的雏型。
这时候,门铃「叮咚」响起,她搁下手上的针线,起身趿着绒毛拖鞋跑去开门。
「阿彻?」她一打开门,就看见满脸焦虑的莫彻站在门口。
「妳好一点没?」他劈头就问。
「好一点?什么好一点?」她脑袋一片空白,没弄懂他的意思。
「在酒会上,妳不是感到头晕目眩吗?回家休息后,有没有好一点?如果没有,我送妳去医院挂急诊。」
「挂急诊?不、不必啦,我回家泡过澡后,整个人舒服多了。」她狂摇手,一脸动容的说:
「阿彻,谢谢你,这么晚了还专程来看我。」感动ㄋㄟ!她也曾当过不少次派对的主人,深知要当一个面面俱到的宴会主人有多辛苦。每当派对结束时,她就身心俱疲,累得快虚脱。相形之下,她所举办的派对远不及莫彻庆祝酒会的规模,将心比心,她相信,在酒会跟宾客周旋整晚的莫彻,此刻一定已经累得巴不得早早爬上chuáng倒头呼呼大睡。可是他却顾不得休息即驱车前来探望她,这份qíng意让她的心没来由地窜过一阵窃喜,闷烧一整晚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我若不来看妳,今晚铁定失眠。」
「阿彻,别站着说话,快快请坐啊。」她拉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随手重拾几上的针线,埋头勾毛线鞋。
「妳会勾毛线?瞧不出来妳还挺贤慧的。」他差点跌破眼镜。
「贤慧?你过奖啦!我除了勾毛线,其他像煮菜、打扫、烫衣眼……等等,统统不及格,是个不折不扣的家事低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