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瑶的话很嚣张,表qíng更嚣张,萧谨寒却像是被说中了某些心思,脸色一下子黑得厉害。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是准备去书房,为什么脚步不由自主来到这个院子?为什么听到她要和离的话就愤怒地不能自已?
他把原因归咎于好奇。萧谨寒完全不相信一个人会变得这样快,明明当初迷恋自己成痴,不惜硬要下嫁,为什么现在的她如此奇怪,就在昨天还以为那只是另一种计谋,可他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听到那些和离的话,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确定了。
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很真实,完全没有半分掩饰的模样,昨晚询问管家,管家也说唐若瑶有些古怪,当初嫁过来受冷落,一直郁郁寡欢,不喜吃喝,清减不少。可自从唐若瑶被人从湖里救上来之后,她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哭不闹,吃喝玩乐一样不少,每天都安排厨娘准备各式点心、饭食……
萧谨寒目不转楮地看着眼前人骄傲的模样,除非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样的改变。至于为什么被她引到这里,一定是他好奇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绝没有别的念头。打定这个主意,萧谨寒心里古怪的感觉总算褪去不少,“胡说八道。”
“你说我胡说,我才说你是胆小鬼不敢承认。”主动贴近他,唐若瑶对着他冰冷的脸颊轻吐一口气,另一只手还在他胸口上游移,“你要不是勾引我,gān嘛抓着我不放,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就直说,我可没说会拒绝,就看你这皮相也会答应的。”
眼底惊愕万分,萧谨寒僵在那里,“你……”
“我什么。”指尖在他领口搓弄,唐若瑶笑得十分邪恶,“别狡辩了,你就承认对我好奇不就得了。”
“放手。”胸口起伏越急,萧谨寒猛地推开她,让两个人之间保持距离,“你发什么疯,敢这么放肆。”他越来越确定唐若瑶不是假装的,难道是跳湖之后受到的刺激太大?
他已经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有多大胆,因为刚才的举动整个大燕朝的名门闺秀都做不出来,当初那个看自己一眼就羞红了脸的唐家女儿更不会。
“放肆?”gān笑一声,重获自由的唐若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发现这个捉弄这个男人真有趣,倏然踮起脚尖靠近他,唇落在他的脸颊轻轻擦过,“我放肆又怎么样,你不会怕了吧?”
“你……”
“害怕了吧,是不是怕爱上我?毕竟本小姐那么完美。”笑得得意,唐若瑶看萧谨寒百口莫辩的表qíng格外嚣张,“不过你要小心了,我不是那个曾经好欺负的唐若瑶,我现在可是狐狸jīng,你要敢欺负我,我就吸gān你的阳气。”
唇好软,感觉很奇怪。萧谨寒怔了片刻才回神,看眼前人古灵jīng怪的模样,心里突然就涌起巨大的挑战yù。
“害怕,你想多了。”一把抓过她搂到怀里,萧谨寒皮笑ròu不笑,“你是我的夫人,这些亲昵之事天经地义,我很期待。”
“期待……”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堵住嘴巴,唐若瑶只能瞪大眼挣扎,可他的力气那么大,完全无法撼动,只能任由男人肆意地掠夺。
明明只是凭着一时意气做出的轻薄举动,可靠近她之后却发现这感觉出乎意外的美妙,她的唇很甜,身上只属于她的馥蜜香气更是淡雅好闻,萧谨寒几乎完全忘记当初的起誓,绝不会碰这个女人一次,就连靠近都不会。
他专注地夺取,从未有过的感觉,暂时忘记了一切,忘记江心盈对他复杂的感qíng,忘记自己的起誓,眼前只有唐若瑶,她的怒,她的笑,她的嚣张和得意。
这种感觉是江心盈从未给过他的,尽管两个人的事qíng已经传得甚嚣尘上,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一点越矩的举动。
不是没有机会,因为江心盈已经不只一次发出邀请,甚至明示愿意为他献出一切,可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同意?也许是完全没有占有她的冲动,即便她贴过来也只是淡淡推开,说是不想毁了她的名声。
萧谨寒有些迷惑,为什么当初能够坚决地推开江心盈,可对眼前的女人却有些放不开手,明明讨厌她,明明她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妻子的自觉,可他就是放不开手,一边厌弃着自己的沉迷,一边却掠夺她的身体,像是中了毒的人,她像个妖jīng,更像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