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唇的味道还有嚣张的表qíng,就连自己都没发现,眼底笑意更浓。
听了他的吩咐,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厮突然走过来,脸上模样有些焦急,却没注意到主子恍惚的神色,“公子……”
被打扰思绪,萧谨寒有些不悦,却很快掩饰,没有露出半分异样,“什么事?”
“江姑娘旧疾犯了,心口闷得难受。”
眉头微皴,萧谨寒吩咐∶“去找大夫。”
“大夫去了。”小厮回答得很快。
侍候主子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要会看形势,眼下府里都在传江心盈会是萧家的如夫人,虽然没有正室的位置,可有眼楮的人都能瞧出来萧谨寒喜欢谁,没有宠爱的正室就连妾室都不如,下人们怎么会对江心盈的事qíng不上心,那边一有不适,大夫已经最快到达,至于来传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萧谨寒亲自去看望。
小厮没有多说,因为知道主子会懂。可这一次萧谨寒却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反倒迟疑了很久,再开口,声音里多了一丝疲惫,“大夫去了就行。”
“公子,您不过去吗?江姑娘的婢女在门外。”不想得罪江心盈,小厮硬着头皮追问。萧谨寒声音冷了几分,“我累了。”江心盈经常在入夜之后病发喊他过去,也许就是这样,传闻才会有鼻子有眼,毕竟这种时候并不适合他这个男人去探病。
“是。”这是主子第一次听到江心盈生病却没赶过去,小厮诧异到极点,却没有反抗主子的意思,转身离开,门外还有江心盈房里等候的婢女要打发。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四周又安静下来,萧谨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又陷入了沉默。
江心盈心痛的毛病是纠缠多年的旧疾,这些年请了不少名医来看都说不出是哪里的毛病,也就无从根治,只是她坚持说时常反覆,每次难受就要遣人来,之前他只要有时间总会去瞧瞧,至于这一次为什么没去,大概是心乱如麻,不想看到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
一个是放肆大胆的唐若瑶,一个是楚楚可怜的江心盈,萧谨寒不由得想到更多,当初对唐若瑶产生厌恶也是因为江心盈。
那时候的唐若瑶太过高傲,偏偏遇上最是年轻气盛时候的自己,于是厌恶的qíng绪产生得很快,后来婚约已成,继而被诸多好友半真半假地说攀上唐家高枝当上乘龙快婿,心中的骄傲就有些受不了,可仔细算起来唐若瑶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个是天之娇女,一个命途坎坷的孤女,唐若瑶瞧不上江心盈也是qíng理自在,何况当时只是漠视,并没有惩罚江心盈,后来被好友调笑更与她无关,不过是爱上自己,何错之有。
尤其是唐若瑶跳湖的时候,如果不是江心盈说去看望她却被嘲讽,旧疾发作差点死去,自己与她争吵,她大概也不会寻了短见……虽然当时她一遍遍地重复没有欺负江心盈,也不屑于做出什么下流勾当,那时候的他却始终没有相信她的每一句话,竟bī迫她以死明志。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偏见,还有太过残忍的举动,萧谨寒隐隐有些懊恼。
也许是那一跳让她明白了一些事qíng,唐若瑶才会彻底变了xingqíng,当初对外人高傲,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唐若瑶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qíng,他有种一切变得太快的感慨。
越想越累,萧谨寒摇摇头,想把唐若瑶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到她,不只是因为愧疚,还有更多奇怪的念头,想念她的放肆,想念她嚣张的笑容,还有永远不肯认输的倔qiáng模样。
qiáng行忘记她的一颦一笑,想吩咐小厮准备休息,却下意识转身看了一眼那道拱门,那是唐家建好栖凤阁之后特意留下的,大概怀着某种希望他们夫妻琴瑟和鸣的美好愿望,却没想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qíng。萧谨寒看着那道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引诱自己靠近。
在栖凤阁里,同样辗转反侧的唐若瑶痛苦地哀叹一声。她要电脑、要电视剧、要娱乐节目,就算是有支手机都行。唐若瑶抱头闷闷叹气,她不想吵醒别人。
无论怎么说服自己适应现在的生活,可有些习惯永远也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说唐若瑶始终不习惯有人守夜,尤其瑟瑟提出可以在地上守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郁闷,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人人平等,实在接受不了她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