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些天的对峙,已经完全能把她的反驳当成撒娇,萧谨寒微笑,“我只要在乎的人能听懂。”
他有时候很会讲qíng话,不动声色就把自己心里搅得乱七八糟,唐若瑶这会是真的说不出一句反驳,她所有的qíng绪都被淡淡的喜悦代替,从未有过的甜蜜,甚至有些期待他说出更多,可这个男人显然并不jīng于此道,竟然说完一句就没了。
脸色略微泛红,唐若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是那么在乎,“一句高兴就把我打发了,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说。”
“你想让我说什么?”萧谨寒轻笑。
“什么叫我让你说什么,当然是说让我高兴的,当初冷淡唐若……我的人是你,那时候看你挺厉害的,现在怎么总被我欺负。”
“欺负,你是指什么?”他颇有深意地问。
眉梢一挑,唐若瑶眼底尽是风qíng万种,还咬了一下唇,手指戳弄他胸口,娇滴滴开口,“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当然是你要禁yù,别以为我忘了你以前做过的错事。”
说完,唐若瑶笑得格外得意,萧谨寒也回以笑容,眼楮里却有些遗憾,仿佛真的开始烦恼接下来禁yù的生活,这个女人让人沾了就放不下,要远离实在太难。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想到刚娶她进门的时候,萧谨寒也不躲避,很坦dàng地道歉,“实在是当初有些狭隘,所以被你父亲bī婚的时候才会不舒服,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qíng,还要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早些知道会有今天,我万万不会那么做。”
“bī婚?”开什么玩笑,唐家还需要对别人bī婚,难道下人们说的是真的?
萧谨寒也是奇怪,“你忘了吗?是你让岳父找人来提亲,如果不是媒人态度恶劣,说话不得体,我们之间也许还不会那么糟糕。”他说得很含糊,事实上媒婆说得更过分,完全高高在上,仗势欺人的味道,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他喜欢这个女人是真的。
“这样啊。”唐若瑶听出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显然中间发生很多误会,正主确实爱上眼前的男人,也放下尊严让父亲找人提亲,至于媒人……几乎可以想像那会是什么态度,官大一级压死人。
就像是自己听到唐家bī婚觉得惊讶,估计所有人的感觉都是萧谨寒这个小子能娶到唐家女儿是占了大便宜,还不跪下谢恩。羡慕加嫉妒,所有人话里话外绝对讽刺到极点,他又是高傲的xing子,又怎会欣然接受正主。
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乌龙,唐若瑶叹口气,她没有正主的记忆,所以纠结这些无济于事。只是现在还没想到该怎么告诉他换了灵魂的事qíng,只能含糊地唬弄过去,“那些事都忘了,不过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善恶终有报,你nüè待了我,最后还是会落在我的手里。”
“我甘之如饴。”
“那你再给我说些好听的,本小姐要听。”
“我想想。”
“想什么嘛,想的就不是真诚的,快说,不准想。”
无奈地叹气,萧谨寒笑,“第一次说这些,我哪里有这么多qíng意绵绵的词,你要是想听就给我些时间,我去翻阅前人留下的书。”
“第一次?”敏锐地抓住这句话,唐若瑶笑得很危险,“这么说你没对江妹妹说过?”
“胡思乱想些什么。”
看他一脸不悦,唐若瑶高兴了,“好吧,看在你历史清白的分上原谅你一次。”
萧谨寒还想说什么,却傅来敲门声,瑟瑟站在那里,表qíng古怪,“小姐,江姑娘来了。”
唐若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可很快萧谨寒的表qíng告诉她来人是谁,也是怔了一下,“她来做什么?”
“江姑娘没说,大概是来探病。”看萧谨寒在场,瑟瑟很客气地没有说出什么恶劣的猜测。什么探病,就是来恶心小姐、勾引公子。这个女人yīn险得很,小姐跳湖前就经常来这里,每次却都要把所有的下人撵走与她家小姐单独jiāo谈,次次都把小姐气哭。
可苦于没人作证,瑟瑟她们的话又不被采纳,才没人相信江心盈做了多少坏事,毕竟在人前那个坏女人一直是温柔恭顺的。
斜睨半躺在身边的男人一眼,倒要看看这位江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唐若瑶点头,“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