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喑哑下来,萧谨寒嘴角微扬,“你会不知道吗?”
唐若瑶的眉目略带嗔意,人却笑得得意,“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
明明看出自己的心思还要多问,分明是刻意捉弄,他失笑,“对,我想要你。”
这下满意了,可她不打算饶过这个男人,“你想要,可是……我不想要。”
眼楮盯在她的身上舍不得挪开,萧谨寒丝毫不在意她的推拒,“为何?”
“你猜呀。”
“我如果不猜?”
咯咯笑着,唐若瑶甚至还往上浮浮身体,半遮半掩胸前chūn光,“反正我现在不想要,要嘛你就想办法说服我。”
“是吗?”声音略重几分,萧谨寒微笑,可那笑容怎么瞧都透着点威胁的味道,“我看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霸王硬上弓。”
话音未落,他轻松就把躲闪的女人捞进怀里,也不管自己被弄得半身湿透,略带得意地在她耳边低语,“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七月七,女儿节。
在大燕朝这个日子对女儿家来说是极重要的,因为平时要守各种规矩的姑娘们可以大胆地戴上花簪走出门,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可以呼朋引伴地玩闹,讲究一些的人家会以纱巾覆面,穷人家的女儿就自在的多。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放河灯,颍州最有名的河流是弥河,横着穿过了最繁华的地段,这一日夜幕将近的时刻,成千的河灯就会载着姑娘们的愿望顺流而下,求家人平安,求心想事成,更多的是想求得如意郎君,顽皮的孩子站在桥上试着勾起河灯,惹得对岸的姑娘们又羞又恼,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到。
等河灯到了下游,孩子们会渐渐稀少,但却又聚集了另一群人,大多是风华正茂的儿郎和私会qíng郎的姑娘,或者是有姑娘追着河灯走下来,就是想看会不会被哪个儿郎勾到,这也算是古代最有qíng趣的一种相亲方式。
不过今天的女儿节有些特殊,因为河里的河灯都开始下沉,岸边的少年们却只是留意着一个人,完全顾不得捞花灯。
那女子年轻貌美正盯着河灯瞧,仿佛看到极其有趣的事qíng一般,眉目含qíng,一嗔一笑皆是风qíng万种,映着淡淡的月色像是天宫下凡的仙女,衬得其他少女都成了俗人,引得无数少年蠢蠢yù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想上前去和佳人搭话。
可有些人瞧着她满身的穿戴忍不住心想,那淡蓝衣衫是顶顶上好的,戴的首饰也都是上品,觉得那女子恐怕不是普通人,于是不敢向前,只能远远观望。
虽然颍州地广人多,可如果真的哪家这么美妙的佳人怎么可能不传出一点消息,想来想去就耽误了时间,等到再想去搭句话的时候发现远处走来一男子,风流倜傥、俊朗不凡,有趣的是他手里拎着许多吃食点心,所以表qíng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少年们心里着急,就怕两人会走到一起,可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男子径直走过去,两个人站在一起,翩翩君子、如玉美人,端的是似水流年的佳话。
一时间,扼腕、叹息声四起。
比起少年们的失落,萧谨寒只觉得窘迫,他身为萧家的公子还真没几次亲自出来买东西,买的还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点心,不过瞧见唐若瑶眼楮发亮又觉得什么都值得。“给,都是你想要的东西。”
“都买齐了。”接过东西,唐若瑶眉开眼笑,“gān嘛这个表qíng,你是我的夫君,帮我买点东西还不是应该的。”
“应该,当然应该。”萧谨寒轻笑,扫一眼四周唏嘘的少年们,心里不悦,“你怎么把头纱摘了。”
“风chuī跑了。”拿着点心咬了一小口,味道很是一般,比不过家里的,可有趣的就在这里,只为了感受过程,这一生有几个人能有她这种经历,不多看看怎么可以。
她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吸引太多目光,萧谨寒心里充斥着淡淡的醋意,“不是说只要我带你出来,你就乖乖的?”
“我很乖呀,风不乖而已。”要论狡辩唐若瑶说自己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才不会说面纱是被自己丢掉,就因为觉得碍事,至于这个男人的醋意,偶尔吃醋对身体好。不给他继续追究这件事qíng的机会,她换个话题,“这些东西都给瑟瑟带回去,她肯定喜欢,不过她就是太笨,走个路都把脚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