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大嫂……走了吗?”这倒是奇怪了。
“乱想什么。”弹她脑袋一下,萧谨寒苦笑,“大哥没有成亲。”
“就因为脸上有疤,这也太脆弱了吧。”这时代二十七岁还不成亲,绝对算得上是超级大剩男。
知道唐若瑶不问清楚不会罢休,萧谨寒娓娓道来,“和那没关系,是十年前,那时候全家都在颍州,大哥当时十七岁,与一墙之隔的晏家姐姐订了一门亲事,两人年岁相当青梅竹马,可定亲没多久一场大火烧了晏家,晏家姐姐丧命于火窟,两位老人在一年时间也因为失去女儿相继去世,大哥接受不了这事之后xing格大变,这些年无论谁提亲都没有答应。”唐若瑶表qíng也凝重起来,在那个年纪失去心爱的女人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年轻美丽的姑娘成了心头朱砂痣,美好灿烂如花的年纪成为一种记忆,永远不会老去。
不过能够坚持十年还没忘记,大伯哥也算是好男人一枚,她有点佩服。
看唐若瑶感慨万千的样子,萧谨寒苦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二十一成亲,大燕朝男女十五就能谈婚嫁,只是我不肯先于大哥成亲,一直希望有个女人能打开他的心结,谁知后来遇到你,被岳父大人硬是塞了一个妻子。”
手掌轻轻落在他手臂,唐若瑶抗议,“不准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到我身上,那时候我可是无辜的,再说你应该感激唐大人,没有他我怎么来到你身边。”
“是啊。”叹息着亲吻唐若瑶的唇角,萧谨寒叹息,“真想守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唐若瑶还来不及安慰萧谨寒,外面管家的声音响起来,“公子,客人到了。”
心底失落,唐若瑶也苦笑一下,“我真讨厌看你离开的感觉。”虽然她说着支持这个男人的事业,可萧谨寒真的要去忙碌,她心里又会失落得难受。
萧谨寒捕捉到唐若瑶一闪而过的失落神qíng,但再不qíng愿也要走,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后,他还是去了书房。
这一夜唐若瑶睡得极其不踏实,好不容易入睡了又半夜醒来,也说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安心,萧谨寒还没回来,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
栖凤阁的院子里,一盏烛火亮起,两个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都三更天,小姐,公子也许是在书房歇下了,奴婢去瞧瞧就行了。”这两个身影,说话的是从唐家带来的其中一个婢女妙红,因为主子身边总是让瑟瑟陪着,所以她与唐若瑶并不十分亲近,也是因为瑟瑟正在养病,所以让她来小姐身边伺候,也因为不亲近所以说话格外恭敬。
另一个身影就是唐若瑶,她揉着太阳xué,声音里很是疲惫,心里不知为何有说不出的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qíng,“我亲自去吧。”
萧谨寒无论忙到多晚总会来这边睡觉,今晚她折腾到半夜醒醒睡睡的人都没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何况书房那边守着人比较严格,盘问起来说不定会吵到人,要是萧谨寒真的睡在书房反倒会被吵醒了。
妙红听着主子语气坚定,自然也没办法多说,幸好书房和栖凤阁还有一道小门,就是唐若瑶那一日摸过去的地方,两个人过去倒不会引起守夜的人注意。
来到书房门口,看着里面半明半暗的烛火,唐若瑶心底的不安越加浓重,外面的守卫都没了,书房附近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可房间里却亮着烛火。
一晚上的烦躁让唐若瑶的耐心彻底告罄,迳直走过去,想看看萧谨寒到底有睡没睡,都怪这个男人把她惯坏了,只要他不在身边就睡得不踏实。
推开门,小厅没人,里面却有隐约的声音,知道屏风后就是休息的地方,两人走进去,里面的场景让唐若瑶着实意外。
唐若瑶猜到了萧谨寒可能会太累睡在书房,也猜想今晚也许会有不寻常的事qíng发生,可她却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屏风后chuáng上,萧谨寒衣衫大敞躺在chuáng上,身上还有个半身赤luǒ的女子,她正痴迷地吻着男人,甚至在唐若瑶进来后才发现有人闯入。
一声尖叫,江心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chuáng上滚下来,想要把衣衫弄好,可越忙越乱。
“你怎么会在这里?”唐若瑶的表qíng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口气虽然还算平静,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那话里的质问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