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巧七并没有将huáng休本来就想把千辞过继给huáng烈的事qíng告诉白杏儿,她不是故意骗白杏儿,只是碍于身份有些话她真是不方便说。
不提huáng烈还好,提到huáng烈白杏儿更是哭的凶了,“他哪里会管我的死活,每次跟他提都是骂回来,还说我再打这个心思就休了我,这人是没心肝的,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哪里敢跟他再说什么!我看他根本就是不顾我的死活,恨不得我陪着他死了才好!”
huáng烈在对待白杏儿的态度上的确是挺让兰巧七看不惯的,就说你想死了看着这个冲喜的媳妇碍眼也不至于这么没有人qíng味,但huáng烈偏偏就是这样没人qíng味。见了白杏儿跟见到仇人似的,要是够力气估计把她打跑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两口子可别说什么欢喜冤家,他们一点欢喜也没有,只有冤。
只是这种事兰巧七更不好过多的评论了,好在小艳来找她,说孩子醒了,她借着机会赶紧逃了出去。
回去后跟王妈jiāo换了心得,王妈在大户人家gān了一辈子了比她懂得处理,听她这么一说忙提醒她可别掺合,做下人的要守本分,别仗着大少爷信任她还有和二少奶奶是同乡就胡言乱语的出主意,最后惹祸上身。
如今兵荒马乱,酒楼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huáng休gān脆将生意关了整日的在家也方便照顾huáng烈。
这兄弟的感qíng的确是好,兰巧七看在眼里也难免感动,可感动之余又觉得huáng休实在是有点固执和自私 ,难道他看不到huáng烈多辛苦?
但就像是王妈说的,这都是主人的事,她一个奶妈顾好眼前就是了。
这日外面来了一伙儿人,像是闹事的,本来安宁的huáng府被搅和的jī犬不宁,huáng休正在huáng烈这陪着他读点书,两兄弟的心qíng还算不错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扰了,。
huáng烈想起几年前的事来,心有余悸,就像是一种本能想出去护着家里,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如今的状况。
“烈儿快躺下,没什么大事,我出去看看。”huáng休柔声劝道叫人看好了huáng烈赶紧出去解决,生怕慢了再将huáng烈引出去。
兰巧七这时候已经也出来了,她叫小艳和王妈护着孩子,自己出来看看究竟万一有什么问题赶紧回去抱孩子跑,可是一出来她就明白了,没什么危险,就是恶心人。
来的一群人是一群混混押着一个大叔,那大叔她认得是白杏儿的爹白老实,这人的名字起的都讽刺,十里八村都知道这家伙嘴里一句真话没有,是个烂赌鬼,要不是他烂赌,也不会把白杏儿卖给huáng家冲喜。
不过到了huáng家白杏儿也算是出了火坑了,huáng烈再折磨人也不会再卖她第二次。
兰巧七躲在人群后面怕被白老实揪出来,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倒是这白老实可真是够不心疼女儿的,当着众人的面就喊起来:“杏儿!快来救你爹啊!你这死丫头快点出来!你爹要死了!”
白杏儿从来不凑热闹,到了huáng家后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她那个院子,活的谨小慎微,所以即使刚才听到外面吵闹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没想到却听到了她爹的声音,这可慌了神,赶紧出来看,正跟huáng休打了个照面。
“大哥……我……”白杏儿羞愧的低着头,知道自己给huáng家惹事了。
huáng休倒是没怪罪她,轻声道:“先出去看看,放心,你是我们huáng家的人,看在烈儿的份上我一定会帮你。”
白杏儿心中一暖,眼眶又泛红,她跟着huáng休到了正院,因为又家丁护院这些人倒是没敢在府里胡作非为只是一个劲的叫嚣,弄得huáng家乌烟瘴气。
“就是他!这就是huáng家老爷!那个看到没?我没骗你吧?那是我闺女!信了吧?”白老实见人出来了十分得意,刚才那láng狈劲一扫而光转而嚣张起来。
白杏儿一直低着头,紧张的直哆嗦,这种讨账的场面她从小见到不少,可是这次竟然讨到了huáng家实在叫她颜面无存,本就担心未来的她更是不安起来。
huáng休是见过大场面的,很是从容,问了qíng况,原来白老实欠了赌坊五十两银子,说他是白家少奶奶的爹叫他们来白家要钱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huáng休也没多说什么,叫人拿了银子来赌坊的人见了钱自然高兴谢过离开,将白老实就这么扔在了huáng家。
下人们窃窃私语,说的都是白杏儿的不好,huáng府是大户人家,兄弟俩都饱读诗书,huáng休是个本分的商人,今日却跟赌坊的人扯上关系他们自然都要怪白杏儿和她那个不争气的爹,简直败坏了他们huáng家的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