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娣,你爹呢?”杨喜莲磨蹭了半天后回到家,发现方守财并不在,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可等了好一会儿,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还不见人回来,杨喜莲饿的难受,以往她会先吃,那个时候她是家里的老大,但现在就不行了,方守财心qíng不好,还说少惹他为妙。
方带娣摇摇头,“爹说难受想要出去转转,我也不知道去gān啥了!”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杨喜莲实在饿的难受,便自己先吃了,只是看着红薯和稀粥,她的火气没来由的升了起来,“带娣,我怀着身子呢,怎么就给我吃这个,去给我蒸碗jī蛋羹来,饿着我肚子里的弟弟,看你爹不打死你!”
方带娣哭丧着脸道:“二娘,家里的jī蛋吃没了,我昨天就跟爹说过了,如今大冬天的家里的母jī也不下蛋啊,就是打死我,我也给你弄不来啊,你还是让爹去买买吧。”
“不吃了,这破饭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杨喜莲摔了筷子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钱钱钱,光吃不进,早晚不都得花光了啊,“钱呢?”
杨喜莲本来想要看看钱匣子的碎银子还有多少,可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前几天还见到几块儿了呢,怎么也有个一两多吧,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带娣,带娣,你个死丫头给我过来。”
方带娣刚吃两口饭,她也吃不下去,这个跟在运出那里吃的差太多了,那边儿听见杨喜莲没好气的喊声,她不qíng不愿的走了过去。
“二娘,你叫我啥事儿啊?”
“我的钱呢?”杨喜莲大喊道,“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钱偷走了?你个死丫头,好的不学竟然学会了偷jī摸狗了,快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告诉你爹,让他揍你!”
“二娘,你可别冤枉人,你的钱放在哪儿我不知道,再说了就算你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偷啊,你是不是放在别处忘了,还是好好找找吧。”方带娣道。
“不可能,我就放在这个匣子里了,家里也没外人进来,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总不能是你……你爹到底gān啥去了?”这个死鬼,匣子放在哪儿就他们俩知道,杨喜莲觉得方带娣的确没胆子偷他们的钱,而且自己又没拿,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一下午不见踪影的方守财了。
“我真不知道啊,说不定爹是给你买jī蛋去了!”方带娣道。
“真的?”杨喜莲半信半疑的问道。
方带娣只想要息事宁人,猛的点头,“对,爹那么疼你,肯定是给你买jī蛋了。”
“行了,那你把粥和红薯给我端进屋里来吧!”杨喜莲心里稍稍高兴了一些,不过想想见底的钱匣子,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方带娣听话的小跑着去拿吃的了,她有种躲过一劫的感觉,如今她只希望他爹快点儿回来,然后再带些jī蛋回来,这样杨喜莲也不会怎么刁难她了。
只可惜这一晚上方守财都没有回来,杨喜莲睡的跟死猪似的并没有发现,她心里也不见得有多担心方守财,不然早就发现了,还能不去找找。
第二天,天还没彻底大亮呢,方带娣和杨喜莲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谁这么烦人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带娣快去看看是那个要死的?”杨喜莲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而这时她才发现身边空空的,并没有方守财,难怪她觉得这一晚上睡的舒服呢,原来没有方守财的呼噜声。
不过她现在还没睡醒,有什么事儿等她睡醒了再说,于是她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方带娣也没睡醒,大冷的天,谁也不愿意从被窝出来,可没办法,她只能去开门。
因为睡觉的事后方守财没有回来,所以方带娣并没有敢把门栓死,只是轻轻的搭了个边儿,稍微的晃一下就开了,以往也是这样给方守财留门的。
方带娣穿好了衣裳再去开门的时候,大门已经被剧烈的摇开了,鼻青脸肿的方守财被反剪着双手五花大绑的丢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方带娣吓的差点尿裤子,本来早上起来就憋着尿呢,被折磨一下真的快忍不住了。
“你们是gān啥的啊,啊,爹,你这是咋了?”方带娣喊了一声,赶忙去扶地上的方守财。
方守财疼的一声哀嚎,一张嘴就吐了口血,应该是被那些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