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动手,潘美凤也就不cao心了,笑呵呵的坐在灶台前生火。
云初往活好的面里稍稍加了些水,揉匀后面团就软和了一些,又在外面抹上了一层菜籽油,本来最好要醒一个时辰的,可这两头饿郎能够等那么就才怪呢。
为了不làng费时间,醒面的时候,云初切了些ròu丁,胡萝卜、白萝卜,土豆,又泡了些木耳,然后放在锅里炒熟后加了适量的水。
钟夜辰的确饿了,他一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赶了那么久的路早就饥肠辘辘了,闻着锅里的菜香,肚子里的馋虫便qiáng烈的扛抗议了起来。
锅里的水还没有烧开,云初便趁着这个功夫,云初就把醒了一会儿的面团放在面板上。上下都抹上油擀成长条,然后切成均匀的大小,在下入煮沸的汤汁中之前,云初用两手的拇指以食指把面条的两边按遍,再轻轻拉长揪一寸左右的面片丢进锅里,动作赶紧利落,而且十分的快,不然先入锅的就煮烂了。
出锅之前,云初把一碗里面撒了些小香菜,原本冬天是没有香菜的,是她自己前些日子用破掉的瓷盆种了一些,她是不吃的,但潘美凤比较喜欢,而钟夜辰这一点倒是跟她很想,对香菜深恶痛绝。
见她如此细心体贴,钟夜辰心里笑开了花,嘴上的笑容也跟不要钱似的。
饿极了的钱罐边chuī边láng吞虎咽的大口吃起来,倒是钟夜辰,瞧他那样,还真觉得他不饿,仍旧跟平时一样慢条斯理的吃着。
都说烛光下看美人,可云初借着烛光看着钟夜辰,心头微微的有些酸,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可能因为一路的奔波,他的下巴上有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的每一个神qíng,每一个动作,无不彰显着他器宇不凡的魅力。
钟夜辰走了,那顾盼儿怎么办?顾家的酒岂不是白白的降价了?想到此,云初嘴角微微的有些上扬。
两个人吃了四个jī蛋,又每人吃了两大碗揪面片,连汤都喝了个gān净,要不是云初拦着,钱罐还想吃第三碗的,现在夜深了,吃太多容易积食,云初也是一番好意,钱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碗,又拍了拍八分饱的肚子,罢了,听人劝吃饱饭,毕竟以后他们主仆要跟着云初姑娘混了,还是乖巧些为好。
见他们吃完了饭,云初便想把碗收拾一下,然后去洗掉,她爱gān净,绝对不会让这碗筷隔夜洗的。
钟夜辰心中温暖,说话的语气也透着柔软,目光更是软的可以滴水,“你别动手了,让钱罐去吧,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吧,gān些活是应该的。”
“算了吧,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钱罐也累了,今天就不用你们gān了。”只是今天,以后当然要他们gān了。
“就让他去吧,我有话跟你说!”钟夜辰不顾云初的反对,拉着她进了她的屋子,反手还把门给关严了。
云初倒不担心他对自己做什么不轨之事,钟夜辰还不至于这么龌龊。
钱罐边洗完边在心里抱怨,他家主子就会欺负他,明明是他要娶媳妇,就应该他来好好的表现吗?却非让自己gān活,不公平,太不公了,他跟喜欢的姑娘一吼就要朝夕相处了,而自己却要跟心爱的姑娘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
可抱怨归抱怨,该gān的活还是得gān。
“你要跟我说什么?”云初平静的问道。
钟夜辰吃饱喝足,jīng气神也回来了,故意的逗她,“孤男寡女你说呢?”
云初白了他一眼,“还不快说的,等我把你赶出去呢?外面的雪好像挺大的,这要是冻上一宿……”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钟夜辰直到自己被识破了,“我现在真的跟家里闹翻了,以后我就不是什么小侯爷了,所以还望云初姑娘发发善心能够收留于我,看在咱们之前的jiāoqíng份上,不要把我赶出去。”
“你真是胡闹!”云初瞪了他一眼,可想想钟夜辰深沉内敛的多数时候看起来根本不像十八九岁的少年,不过逃婚离家出走这招还真的有些附和这个年龄的荒唐。
“我并不觉得这是胡闹,你在这里等我,我怎么会另娶他人呢!”钟夜辰说话的时候不断地向云初靠近,喷出的热气扑在了云初的脸上。
云初有些慌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以便拉开些距离,“谁……谁等你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成不成亲,跟谁成亲,都是你的事儿,可不要赖在我身上,我可承担不起,到时候侯府怪罪下来,我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