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韩家欺负招娣,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全家就使唤她一个人,估计是觉得没爹没娘,没人给她撑腰,这回好了,云初回来了,人家妹子能耐啊,还不得给她大姐做主吗?韩家肯定以为云初走了就不回来了,不然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那么着!”众人瞧不上方带娣,一来是她人品不行,嘴上不积德,说话就爱说上句,总想踩着别人,二来也是她做的那些事儿,有眼睛的水瞧不见啊。
如今姐妹俩住在一个村子里,鲜少有总动,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大家也知道,方带娣的日子远没有她炫耀的那么好,不过倒是比她大姐qiáng一些,好歹有村长呢,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云初回来后,方招娣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倒是方带娣,继续受苦去吧。
活该,人在做天在看,谁叫她之前没跟云初处好关系呢。
方带娣不想回家,主要是刚刚跟温念祖吵过,这会儿气的还胸口疼呢,可是在外面也不见得有多舒服,这些女人,张口闭口的云初,云初,就跟云初是她们亲娘似的。
不就是嫁了个好男人嘛,有啥了不起的,将来温念祖要是高中了,她也可以享福,也由小丫鬟伺候着,不过也就想想吧,温念祖现在早就已经读不进去书了,其实他本来就资质平平,只不过他身处在贫瘠的乡下,读书识字的人本来就不多,所以打家觉得认识字,读过两本书,就十分了不得。
他这样的在晋城一抓一大把,甚至七八岁的小娃儿,聪慧些的都要比他厉害。
再加上温念祖娶了方带娣,更加的蹉跎了,整天除了吵架就是吵架,已经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读书作学问。
就这样还想着考取功名,当大官,简直是痴人说梦。
温念祖都已经看透了,可方带娣还坐着当官夫人的美梦呢。
真的没办法想象,她的梦要是破碎了,会如何。
天已经凉了,方带娣屁股下面的石头也有些冰,不过她比较懒,一会儿也不想站着,明明听不下去了,可是却又没地方去,家现在不想回,至于方家,房顶都塌了,哪里还能称之为家啊。
这些女人们聊了一大圈,发现方带娣还在,便又把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带娣,你真不去看看云初啊,不去沾沾光?”
方带娣白了她一眼,“你们有完没完,我说不去就是不去,管她是啥身份呢,我就是不待见她咋了,烦死了,老说我gān啥!”
这里也呆不下去了。方带娣只能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村长媳妇在那里念叨她,反正不是啥好听的话,方带娣已经习惯了,就当是耳旁风了。
“你gān啥去了?一天天的也不着家,自己有了身子不知道啊,四处野去,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村长媳妇道。
方带娣没有说话,径直的进了屋,直接把门摔的山响,然后发现温念祖还在那里坐着,方带娣忍不住就冷嘲热讽了起来,“还在家呢,我还以为你去见你的老相好去了呢。”
温念祖瞪了她一眼,“我懒得跟你吵吵,啥老相好,说话注意点。”
“我说错了吗?云初不是你的老相好吗?你听见她的名字,魂儿都没了,跟我睡在一张chuáng上,你天天喊的也是她的名字,温念祖,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狠心的男人!”方带娣愤怒的喊叫,在外面受了气,在家里也不舒坦,她觉得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能过就过,不能过你就走,整天说这些没用的,你烦不烦,我为啥娶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温念祖也厉声道。
“哼,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她呢,你个没良心的,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娃,你却想着别的女人……”
“够了!”温念祖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读书,实在是家里天天吵闹个不停,“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我出去溜达一会儿,吵死了,你要是天天这么闹,我看着孩子也生不下来了。”
方带娣还没发泄完呢,就见温念祖摔门而出,他们两夫妻也真是奇怪,一个刚回来,另一个又走了,村长媳妇跟温念祖说了两句话,温念祖只说去外面散散心。
方带娣趴在chuáng上呜呜的哭着,村长媳妇进门来,更是一番数落,“你就作吧,作吧,天天作,我看念祖说的对,这孩子早晚得让你作掉了,娶了你真是我们家造了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