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他发火了,而且王文远也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可是没有以后了,一切到昨天便结束了,昨天两个人还享受鱼水之欢,翻云覆雨,今天就在人前对峙。
云柔没有立即反驳,云家的人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连云二老爷也觉得丢脸,女儿做出这种事儿,他竟然不知道,还吵吵着要给女儿讨回公道,这脸都丢尽了,若是她之前跟自己说了,他也不会不管,那样的话,也不会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眼下,他什么都说不得,那脸色如开了染坊一样,五颜六色的。
云初也不怕云柔瞪着自己,“怎么,我说错了吗?要验吗?”
“云初,你怎么不去死?”云柔咬牙切齿的道。
“我为什么要去死,死了怎么看好戏啊?”云初笑着道。
如果云二老爷以为云初说的好戏,就只有这么多的话,那实在是太低估钟夜辰了。
当朝丞相,也就是云二老爷的靠山,已经倒了,他还不知道。
云二老爷同样愤恨的看着云初,“云初,你好歹是云家的人,不站在云家这边儿也就罢了,还要来对付你mèimèi,你可真够狠心的。”
“mèimèi?这年头一奶同胞的兄弟都靠不住呢,堂姐妹怎么了?二叔,在指责别人的时候你想过自己了吗?毕竟我这叫帮里不帮亲,可你那叫什么?”云初意有所指,知道真相的人,当然会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还不走,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云二老爷瞪了一眼云柔,拂袖离去。
而他身后的众人也呼啦啦的跟着要走,只不过刚到门口,就有一堆官兵过来将云二老爷带走了。
“为什么抓我们家老爷,你们这是要gān什么?”佟月兰顿时六神无主,哭了起来。
“他跟一宗命案有关,我们只是奉命带他回去!”
官府要抓人,云家带来的那一群乌合之众自然不敢拦着,云柔回头,目光死寂的落在云初笑靥如花的脸上。
云初发现她在看自己,并没有闪躲,而是迎了上去。
久久,久久的对视,云柔被拽着消失在了贺家的门口。
云初这才偏过头,“我二叔的事儿也是你弄得?”
钟夜辰笑着点头,“嗯,想给你个惊喜。”
“你真好!”
“我这只是礼尚往来,你送了我那么一大份礼物,我当然也要送你一个礼物啦!”钟夜辰道。
她送了他什么礼物了吗?好像没有吧?
云初仔细的想了想,忽然莞尔一笑,她知道了。
看着他们夫妻爱意满满的看着彼此,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一样,贺君然心里的那股失落更加浓稠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若是没有人家夫妻出手,贺家肯定是要吃个大亏的,贺家二老赶忙去谢过钟夜辰和云初,倒是也很识相的没有去追问钟夜辰的事儿,其实问了也不怕,因为在来之前,圣旨已经到了。
那些扣在钟夜辰身上的帽子已经被摘下,如今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小侯爷,而且据说这次等钟侯爷凯旋,似乎要封王,对于加官进爵,钟夜辰没有多大的心思,反正在晋城,他们钟家已经是最风光了,没有可比的。
贺君然也走到了二人跟前,“今天的事儿,多谢你们了。”
云初笑了笑,“没什么,与其说是帮你,倒不如说我就是看云柔不慡,见不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转头看着钟夜辰,“我是不是太坏了。”
宠溺的笑,低沉的声音,“没事,我喜欢。”
毫不掩饰的恩爱,让贺君然心中的苦涩更加的泛滥。
“云初啊,既然来了,要不就在伯伯家吃个饭?”贺老爷道。
云初摇头,“不必客气了,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戏已经看完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娘又要念我了。”
“你二叔那是怎么回事?”贺老爷不明白怎么就贪上了人命官司呢。
“很快您就会知道了,贺伯伯,我走了!”
“好!”
……
回去的路上,云初被钟夜辰抱在怀里,马车晃晃悠悠,云初把玩着他的衣角,忽然想起一事来,“昨夜你回来晚了,就是去救那个戏子?”
钟夜辰摩挲着她滑嫩嫩的脸蛋,“是啊,有人做事做的不gān净,留了个尾巴,我总得给打扫gān净啊,不然,今天不是要云柔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