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
次日,朝堂。
司马昊坐在龙椅上,半眯着眼睛:“北方的使者已经在驿站休养一月有余了,众卿家,朕该如何是好啊?”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望向站在队首的王家、谢家的家主。只要这两家表态了,鹰派跟鸽派的胜负便已成定局了。
司马昊冷哼一声,这些人可是一个也不敢做出头鸟。
半响,老国师颤巍巍地出列:“臣以为,公主乃皇上爱女,身份尊贵,若是和亲,有损我朝威严啊!”
司马昊点了点头,他自然不希望女儿去北方和亲,受别人欺负。
“不可!和亲乃历代公主的责任、义务,纵使陛下不愿意,公主殿下不愿意,为了百姓的安宁,殿下责无旁贷!”反对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只见妆容华丽的薛贵妃从殿后出来了,她笑着坐在司马昊身旁。
司马昊略微皱了皱眉,表达自己的不满:“朕在谈论国事,你先回去吧。”
“陛下!陛下您忘了?您曾委托臣妾管理后宫之事,公主的婚事,恕臣妾多嘴,和亲可以安抚北方,让我朝能有更多机会休养生息,岂不快哉?”薛贵妃娇媚的笑声在大殿上响起。
在百官的瞩目下,在司马昊犹豫不决时,谢家家主站了出来:“臣以为,国师说的很对。公主乃千金之躯,岂能下嫁蛮夷!”
“谢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北方实力qiáng大,岂可称之为蛮夷?况且,和亲是公主的责任!”薛贵妃在心里暗骂谢家人不识时务。
站在最前方的王丞相也动了:“臣也觉得国师的话十分有理。”
胜利的天平彻底倾向于鹰派。于是鹰派们纷纷满心欢喜地喊出“臣附议”,而鸽派和薛贵妃只能咬牙切齿了。
“礼部尚书便去驿站向北方使者转达我朝的意愿吧!”司马昊不顾一旁薛贵妃哀怨的眼神。
过了几天,北方的使者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宣称北方战无不胜的铁骑一定会踏平建康。
为此,众人都聚在司马肖阳的王府里庆祝,正当司马静向众人敬酒时,一道绯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倒在众人面前。小唯认清来人是墨绯,慌忙扶起她:“你怎么在这儿?”一直藏身暗处的浮生缓步走出,一言不发地看着墨绯,耐心地等着墨绯的回答。
墨绯朝小唯笑了笑,以示安慰。然后不知从哪摸出了好多瓶瓶罐罐递给浮生:“我来的时候顺道扫dàng了白可霏的住处,估计这是她最后的存货了······别客气,我知道你最近本源之力耗费很多。记得把上次那谁来着送你的琼酿留给我回来喝就行。”
浮生接过墨绯递过的瓶瓶罐罐,大部分收入囊中,仅留一瓶在手里。浮生轻轻拔出瓶塞,庞大的生命气息散发的大厅的各个角落,众人都觉得jīng神一振,连司马静脸上的妖火封印也有些黯淡了,果然是生命之泉!
墨绯倚在小唯身上,面前站住,衣冠虽还齐整,但脸色却苍白很多,显然是神力消耗过度,浮生见状,递与墨绯一瓶。
“不用了,”墨绯笑着摇摇头,半透明的qíng魄在她手中出现,“小唯的qíng魄,很抱歉我只拿到一半······”浮生默默地接过残缺的qíng魄,有总比没有的好。
小唯泪眼盈盈:“墨绯,你就是个傻瓜。”
“说得对,你就是个傻瓜。”凤君煜从大门急匆匆地进来,一把搂住墨绯。
“哪有!我很聪明的,第一次到凡间的时候我不仅记住了所有美酒的名字、产地,连哪些酒坊喜欢在酒里掺水我也记住了······”墨绯抗议。
“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凤君煜很无奈。
墨绯委屈道:“我说的是真的。”凤君煜默默地别过脸,他究竟是怎么喜欢上这家伙的!
良久,凤君煜轻握着墨绯的左手,掌心里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既然用了血祭qiáng行提升修为,为何要用最擅长进攻的武器来防御?以矛作盾。”
还未等墨绯回答,门外就传来声音。
“攸宸。”墨倾城不知何时来了,站在门边望着墨绯。墨绯脸色一白,向凤君煜说了什么,凤君煜黑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