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拿着方子走出去好远,怒气稍作平息的杨桃一咬牙,将人叫了回来:“这药xing烈,yù望起来的时候让他忍着,只要忍过一个月,便是痊愈再不复发。若不听劝告妄行人事,这会损了经脉,神医也再救不了。”
这些话杨桃原本不想说,安知远不是好人,安知府更是个衣冠禽shòu。这样的就该受点教训,就该断子绝孙。
可杨桃是个大夫,她摸着医者的良心,心有不安。
所以,她到底是将实话说了。
为着自己受下的委屈,她给安知远针灸的时候动了点小手脚,给他开方子的时候加了点小东西。这些东西能让他chūn|qíng萌动,qiáng忍着会多流几碗鼻血。可只要疼过去了,也当真是药到病除。
作为受害者,杨桃这样做,应该也算不得过分!
她摸着大夫的良心谨慎叮嘱,信带回去之后,安知府和安知远却都不相信。
“听说过憋坏的,还没听说过憋着能治病的。杨桃那小贱蹄子,莫不是想捉弄本少爷?”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忍一忍吧。万一是真的呢?”
安知远撇嘴一笑不置可否,他谨慎的找人看了杨桃给的方子,确定药方没有问题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让人煎药服下。
先前针灸,他的病qíng就有好转,这次猛药一下,效果立马显著。
当天晚上他下面就有了反应,而后是身子无止境的发热,yù望无止境的qiáng烈。他脑中除了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再不能思考别的。
一个丫鬟路过,他将她扯进怀里,揉搓一番之后浴火越演越烈。
可想着杨桃的警告,他到底是停了下来:“万一那蹄子没骗人呢?”
偷了一口腥,比一口都没偷着更难受。流了两回鼻血之后,他再也忍不下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今天还就是不信邪。老子吓唬人的时候,你个贱人还没出生。”
于是,出门扯了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进来,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安知府得知这事,也只是命丫鬟给儿子送了碗补肾壮阳的汤水进去。
“老爷也该看顾着些少爷,他如今血气方刚,可万一那杨桃没唬人……”
“没唬人,怎么可能?”安知府一副dòng悉人心的表qíng,看着监牢的方向讥讽一笑:“好不容易有了脱离苦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可就此治好安儿,她又怎么可能甘心?这天下,还没听说过泄元jīng而再不能行人事的先例。”
“憋屈了那么久,今晚让安儿好好尽兴。”
想着自己布下的大网,安知府也由不得心急起来:“时辰到了,该收网了!”
“牢外已经设好了埋伏,弓箭手也早就就位。只要他们敢出来,必死无疑。”
“畏罪潜逃,想来就是证据不足,三皇子也再说不出什么来。”
子时刚到,监牢里就有了动静。
扔包子的衙役给周围监牢里的犯人加餐,没一会儿那些人就陷入了的熟睡。而后值班的衙役突然拉肚子,一趟趟跑下来之后人便软倒在了地上。
再然后看守的衙役jiāo班,来人和仍包子的衙役一jiāo换眼色,那衙役便拿钥匙开了乔安和杨桃的监牢大门。
“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出去后,你们一直往西南走,秦夫子早雇好了车在小树林接应。也不用担心家里人,秦夫子已经将你们的至亲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杨桃和乔安都没动,急得那衙役一头是汗:“快些啊,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是不是伤得太重走不了?”衙役体贴的蹲下身子,要背杨桃出门:“快上来,时间紧,你们总得先爱惜自己的小命。安知府连口供和证据全伪造好了,你们今晚上不走,那便当真是活不成了。”
“不还我清白,我不会走。”杨桃和乔安悄悄jiāo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尽量转移着那衙役的注意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命都……”
“小心!”
身后传来同伴焦急的提醒,可已经晚了。乔安奋起一击一拳头打晕了那个衙役,等他门口的同伴来救,又被乔安一个擒拿手扯进了牢中。然后关门,落锁,谁都别想出去。
“你想做什么?”那衙役不还有些懵:不应该激动的跟着他们逃跑吗?不应该对他们感激涕零,叮嘱珍重吗?这个变故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