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脱下外套想给她披上,刚要靠近她立马就疯狂起来,揪住杨桃的头发就打:“你个贱人,都是你个贱人勾|引殿下,都是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乔安一脚将周雪若踹开,严严实实的将杨桃护在身后。
“她好像不太对劲。”
杨桃话音未落,被踹翻在地的周雪若已经搂着一个男人qiáng吻起来:“我是你的正妃,我才是。”
那男人羞得面红耳赤,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扯开。可她哪里肯依,刚被扯开又扑了上去。嘴里哭着喊着:“三爷,我是你的妃,你的正妃。”
无论如何打骂,都不见效,她就认准了那个男人,拼尽力气也要过去缠住他。
最有,侍卫趁机点了她的昏睡xué,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周雪若疯了!
谁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杨桃抓住她的手腕把脉,没查出来半点可疑之处。冯太医不相信,亲自把脉,依旧没有查处住鞥疯卖傻的迹象。
其实疯病这一种病不好坚定,古往今来以装疯卖傻为手段,成功躲避了祸端的例子不胜枚举。
可一个女人在jīng神正常的qíng况下能做到这一步,也实在不太可能。
三皇子将周雪若jiāo给了小泰:“送她回县衙,朝廷对周县令一家的判决书没下来之前,尽心伺候。”
小泰努着嘴,极不qíng愿。
“等朝廷的判决下来,便脱了你们一家的奴籍!”
杨桃知道,三皇子是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才将周雪若送回去,jiāo给她的母亲,jiāo给她两个哥哥。
他万万没想到,当小泰带着周雪若经过关着周县令的囚车时,周县令能借着看他女儿最后一眼的名义,用手镣砸碎周雪若的脑袋:“活着丢人现眼,那还不如去死?若不是你个蠢货,我周家何至于此?”
周雪若猝然到地,接着就紧闭了眼睛断了呼吸。
杨桃转头要看,乔安抢先一步捂住了她的眼睛:“太血腥,别看!”
“那是亲爹……”
“不,那是畜生!”
直到三皇子的人马远得再看不见身影,乔安都还没放开杨桃的眼睛。
忽然,乔康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瞪了乔安一眼道:“成何体统,回家!”
杨chūn晓一把打开了乔安的手,示威般的瞪了乔康成一眼,拉着杨桃就走:“我们也走,爹娘在铺子你等你呢。”
“好!”杨桃乖巧的跟在杨chūn晓身后,却回头对着乔安甜甜的笑,她月亮般的眼睛在对他说:“我等你,来我家提亲。”
乔安也老实的跟在他爹的身后,然后回头对着杨桃抿唇点头。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笑意,有的是摄人心魂的坚定和承诺:“你等我,不久后,我便去你家提亲,用最真诚圣洁的方式,娶你做我的新娘。”
两人频频回头,两两相望,而后彼此的心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又暖又甜。
等再看不见乔安的影子,杨桃问chūn晓:“爹娘在铺子里等我做什么,早该知道我没事,回家等多好。”
“姐夫受伤了,铺子也被砸得不成样子,阿爹阿娘趁空将铺子收拾出来,往后也好接着做生意。”
杨桃眉头一皱:“谁砸的铺子,姐夫怎么就受了伤?”
“除了周县令还能有谁?当初为了让他上当,秦夫子放出风声说我们一家要以死相bī,为了做得bī真,事先没告诉他们只是骗人。周县令肯定是怕节外生枝,所以拿咱家的铺子……”
“不是怕节外生枝。”杨桃心里跟明镜一样:“他是想吞了咱家那点银钱,顺便打压得咱家再也翻不了身。”
好在坏人已经伏法,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阿姐,我往后也要当大官。当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好官。”第一次,杨chūn晓说出考功名不是为了光耀门楣的话。
杨桃看着杨chūn晓,满心欣慰:“好!”
“等我当了官,只有公道没有贵贱;只有对错,没有金银。”他回望着杨桃的眼睛,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老百姓不该活得低贱,不该……”
远远地,杨桃就看见阿爹阿娘并姐姐姐夫等在门口。她加快步子朝他们奔去,欢喜得热泪盈眶。
“来,跨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