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康成气得发抖,他伸手要打杨桃,杨桃便乖巧的将另一边脸也递了上去:“你打,你随意。”
乔康成的手凝在半空,落下没有勇气,收回没有面子……
“我要脸面,所以我真没打算闹事。我只是想和你好生谈谈,或许,你想做到的事qíng,我能帮你。”
杨桃很诚恳,同时她也很锐利。因为她看着乔康成的眼睛,给了他绝对不能拒绝的理由:“我找过当初看守你和我师父的衙役,威bī利诱一番之后审出了你想要遮掩的一切秘密。对了,我师承王婶、赵郎中,同时还自己研读医书药材,那些不可能的事,也或许能变成可能。”
他立马明白了杨桃的意思,那一瞬间他眼中迸she出凶残的杀意。
那个秘密,那不堪的过往,怎么能让一个huáng毛丫头知道,怎么能让她笑话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连赵太医都没法子的事qíng,她凭什么说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这一瞬间,他真的想让杨桃去死,最好还死得惨烈凄厉。
“我要是死在你手里,乔安绝对活不成。”
这句话不是威胁,是笃定。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只要你承受得起那后果。”
乔康成坐回了椅子上,好半晌之后才摆手让王婶下去:“你出去吧,我和杨大夫好生说会儿话。”
“当家的……”
“出去!”
王婶担忧又责备的看了眼杨桃,最后还是起身往外走。不过在路过杨桃身边的时候,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半天才摇头轻叹着继续往外走:“孽障啊,都是些孽障东西。”
屋子里再也没有了别人,乔康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杨桃捡了乔康成对面的椅子坐下,敛眉想着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当她暗示乔康成她知道他最不堪秘密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今天这场谈话,要么让乔康成答应她和乔安在一起;要么就是鱼死网破,再也不会有机会。
她面色沉静,眼底甚至还有自信到毫不畏惧的光。可你要是仔细看她的手,你就会发现她在发抖,她其实也害怕。
有那么多说辞,有那么多切入点,杨桃最后选择的依旧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从安知府被三皇子的人扣押起来那一天起,我们之间的仇怨就已经是不共戴天。
我没有退路,乔安也没有。若想几年后依旧平安,我们唯一的选择只有奋斗,只有变得更qiáng大。乔安变qiáng大的唯一途径就是功名,不管有没有功名,等几年后安家缓过来气,我们必然还有一场争斗。
从这一点来看,我们的目标点其实是一致的。”
乔康成不屑的瞥了杨桃一眼,其中轻蔑不言自喻:“是我和乔安的目的一样,和你无关。”
杨桃就笑了:“为了我,他连国子监的推荐信都烧了。我若因为进不了乔家的门寻死觅活,你觉得他有没有心思学进去?”
“无耻……”
“是挺无耻,不过却很好用。你将他锁在祠堂,我就去离祠堂最近的地方喊他的名字,读古人的qíng诗句,哭我和他的不如意。顺便,再加油添醋的说说你对付我的各种手段,狠辣做法。”
“你要是将他藏起来,我就满世界去找。你家的根底我大概都知道,你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计算一时找不到,也不要紧。只要我坚持,总有找到的一天,童生试还在明年,我不着急。
对了,你能关他的时间也不过考上秀才之前,等他考上秀才去书院求学。你便想够也再够不到。等那时候我找到他身边,要劝他的或许就不是专心学业而是远走高飞了。”
乔康成咚的一声拍了桌子,杨桃却惬意的抿唇一笑,那笑容在乔康成看来格外妖娆:“坏事总比成事更容易。你拒绝我帮你,那我就选择毁了自己毁了乔安毁了你。我们,同归于尽。”
“当然你也可以害了我,可你该知道我家里人对亲人的态度。若真有那一天,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乔安会怎么做?真相没出来之前,乔安能不能安心,真相出来之后,他还有没有心有没有命?”
“杨桃!”乔康成愤而起身,睚呲yù裂的摔了茶盏,他气得胸腔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气也平复不了躁动用的心跳。
“你随便骂,我来,也不过就是想告诉你,要么结盟一起往更好的方向走。要么一拍两散,同归于尽。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