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乔家药铺,恰巧撞见乔绣鬼鬼祟祟的往怀里揣东西,而以后偷偷摸摸的从角门溜了出去。
杨桃躲在暗处拍她肩膀,吓得她大跳起来,连怀中的药包都掉了出来。
“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啊?”
乔绣惊魂甫定,拍着胸口嗔着杨桃道:“是杨桃姐啊,真是要吓死我了。”
“做了什么亏心事啊,青天白日的也能被吓成这样?”杨桃打趣的看她一眼,打开捡起的药包一看,脸色却立马变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桃姐就别管了,你就当没碰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乔绣收回没来得及阻止杨桃开药包的手,虔诚的给杨桃行礼,求她守口如瓶。
“人参、灵芝、田七、红花……”杨桃一样样数纸包里的名贵药材,数一样看乔绣一眼:“你偷偷摸摸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缺钱了换银子?”
乔绣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任凭杨桃怎么问也只低了低不吭声。
“你再不说,我可要拿了去找王婶了。就这些东西,成本也在五十两银子以上吧……”
“杨桃姐,我以往对你,可不是这样的。”乔绣泪眼巴巴的看着杨桃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道:“你就当不知道,这应该不难吧。”
“你要是缺银子,我……”
“谁缺银子了?”乔绣又恼又急,索xing抢了杨桃手里的药包就跑:“你要还认我这个妹妹就什么也别说。你若不肯认,那就随便。”
杨桃手里一空,看着兔子般一路疯跑的乔绣,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她在原地犹豫了很久,最后也只是看着乔家药铺叹息一声,并没有去告密。
见到张婶子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檐下打瞌睡。那苍老颓败的样子看得杨桃再生不气来。
“迟暮老人翘首盼孙子有什么错?没了孙子后伤心失望迁怒阿姐也是人之常qíng啊!”杨桃自语几声,便带着笑脸叫醒了张婶子。
见是杨桃,张婶子虽说依旧热qíng的招呼她进屋坐,也忙碌着要去买杨桃喜欢吃的菜。可避过杨桃目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杨家的方向张望了好几回。
“我阿姐……”
“翠儿还好吧?”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了下来。张婶子对着杨桃尴尬一笑,嗳了一声道:“我前一阵生气铺子闯祸,又心疼一家子跟着吃了那么多苦。一时昏了头,对翠儿冷淡厉害了些,翠儿还生着气呢?”
问到最后,张婶子底气很有些不足。她低着头,偶尔掀起眼皮瞟杨桃一眼,打探她的脸色:“你说我要是去认错,翠儿能跟我回来不?存儿在外头奔生计,我得替他守好家啊。”
这年头,婆婆就是规矩,婆婆的话就是圣旨。哪里有婆婆去给儿媳妇低头的道理?
杨桃赶紧解释道:“阿姐哪里会和您生气?她前一阵都是作坊、铺子两头忙,等忙完车城门早就落了钥,只得在铺子住下。她心里其实也惦记着您,想着忙过了这一阵就回来求你原谅呢。”
“那她……”张婶由不得又往杨桃身后看,眼神里全是期盼。很显然,她在看杨翠……
“阿姐让我来请您呢,姐夫从黔地回来了。因着带了不少订单要和家里商量开作坊的细节,所以就先去了我家。”
怕张婶子多想,杨桃又补充道:“姐夫人虽是在杨家,心却想着您呢。一说完正事就要回家给您请安,我阿娘心疼他一路奔波这才将人留了下来。”
活了半辈子的人,张婶子怎会连这点场面话都听不透?
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清楚,肯定是恼了她给杨翠穿小鞋的。可杨桃肯这样说,杨家肯来接她过去团聚,这qíng,她领!
两人结伴往杨家走,路过乔家药铺的时候,张婶子突然拉着杨桃的手小声问道:“这是你未婚夫家的药铺吧?”
看她神色凝重,杨桃也顾不上羞,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他们家最近总遭贼,三天两头的丟名贵药材。那王婶子急得团圆转,偏生乔掌柜信不过官府,又不肯报官。”
张婶觑一眼乔家药铺的招牌,又赶忙缩了回来,拍着杨桃的手臂好心道:“铺子里都是跟了乔掌柜好多年的老人,手脚没有不gān净的。街坊们都在传,说很可能和那死了的二丫有关系,你不如去和王婶说说,让她请个道士好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