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坏笑着看杨桃两眼,非常配合的解开腰带躺在了chuáng上:“夫人想扎什么xué位,为夫都没有意见。”
杨桃便率先扎了他的髀关,直疼得乔安跳了起来,逮着她就打屁股。
杨桃手里有针,笑闹着就定了他的身。而后无视乔安委屈小媳妇的样儿,专心的按自己的体会走针。
“这套针法,配合着yín羊藿、ròu苁蓉、狗脊等药材效用会更好。”
杨桃仔细看着针法,赶忙去后头药方配药、煎药。等药煎成,针灸的时间也到了。杨桃收了针,将药碗递到了乔安面前。
“真让我喝?”
杨桃点头:“你不喝,我哪里能知道效果?”
乔安一口气就喝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谁都再看不成书。那天晚上,隔壁小院已经安寝的乔平和夏娜都被吵了起来,也是把持不住,大行云雨。
第二天一早,两对小夫妻都略有些尴尬。夏娜更是扶了好几次腰,娇嗔的瞪了眼杨桃。
等吃好了早饭,杨桃便跟着进了王婶房间,红着脸和她说了这套针法和药方:“这个方子泡高粱酒效果更好。”
说到最后,杨桃的脑袋都要埋进膝盖,一张脸红得也快要滴出来血。
王婶一张老脸也红,可有病得治不是?
婆媳俩顶着尴尬,拿小人模拟练习。刚才讲完,杨家来人报了喜讯:“放榜了,chūn晓第一十九名,中了童生。”
“中了?”杨桃欢喜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乔安回来倒是壮志豪qíng:“等今年秋闱,为夫考一个举人让你欢喜。”
从那之后,乔安越发的用心,即便是和杨桃一起出外郊游,手里也不忘拿一本书。
好在huáng天不负,来年张榜的时候,乔安虽说名次靠后,可也当真是中了举。
一击即中,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可在来年chūn天要不参加会试,乔安却有些踟蹰:“乡试的名次就已经靠后了,明天chūn天就下场,会不会不稳妥?”
秦夫子认真看了他的文章,迟疑片刻道:“倒也可以下场试试,成不成的,只当积累经验。”
“若是中了同进士……”
“再等三年,也未必就能是状元。”秦夫子将他的文章放下,状似无意的叹道:“这些年梁县兴旺繁华,我也该走了。”
“去哪?”乔安的眉头皱了起来,确保左右无人后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多年,三皇子也没占了上风,太子手下就是再折损,如今也是地位稳固。夫子是做学问的人……”
“我做学问,所以有义务告诉天下学子‘君子忧道不右贫,君子谋道不谋食’。”透过窗,秦夫子看着远方:“倘若太子殿下品行端方,我当初又如何会挂印远走?”
乔安从来都知道:秦夫子结党,却从不营私。
“那chūn晓呢?”
秦夫子便将写好的推荐信递给了乔安:“他脑袋灵活,xing子纯善,可也太过冲动直接。依我的意思,先放他去国子监吃点苦。等他看清了权贵贫富、世态炎凉,再做文章,再行大事,会有好处。”
乔安打开信看了,却不是去国子监的推荐信,而是面见三皇子的推荐信。
“我一个遭人排挤的教书先生,哪里有能耐推人进国子监?”秦夫子颇有深意的一笑,拍了拍乔安的肩道:“你且将信jiāo给他,有没有本事见到三皇子,能不能拿到进国子监的推荐信,看他自己的造化。”
“那夫子呢,要去哪里?”
“先去兰州吧,最后在哪里落脚,还说不清。”
“那杨苗……”
“我明儿个就走,可能的话,大家一起吃顿饭。”秦夫子打断了乔安的话,转身去收拾行李。
第二天,大家为秦夫子践行。原本没请杨苗,可她还是来了。
席间,她多次张口想表达心意,都被秦夫子巧妙打断。快要散席的时候,秦夫子向她敬酒,祝她早日得觅如意郎君。
秦夫子一走,杨chūn晓也该准备启程了。
这天,杨桃问乔安:“你呢?参加明年的chūn试吗?”倘若要参加,蜀州离京城千里之遥,也该启程了。
乔安沉吟片刻,道:“chūn晓一人进京我也不放心,不如结伴同行,我也去碰碰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