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明白!”
第二天早上,晋王府中突然传出晋王疯癫,痴傻的消息,整个王府jī飞狗跳,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当天晚上,杨桃便带着家人‘逃’出王府。
紧接着,王府张副官率兵追逃,一直将杨桃等追到西火城附近才无功而返。
没过多久,杨桃为晋王解毒反将王爷治疯的传言便飞得到处都是,连宫里都得了消息。
当时,新皇正贪念美色罢了早朝。消息传进去的时候,美人在怀的新皇立马大笑起来。当即加封怀中美人为‘喜嫔’,连跳两级。
更是喜得眉开眼笑,宣了敦亲王进宫说话。
“陛下信这传言?”
“信!”新皇一脸坚定:“是不是姓杨那贱人说不好,可他一定是疯了。你别忘了,他身边很得力的李大夫,可是咱们的人。”
敦亲王点头,却依旧不太放心:“即便是疯了,可万一又治好了呢。”
“要让个疯子去死,那不就简单了?”被酒色掏空的皇帝,身子虚浮,眼中却有凶光迸出:“后面的事qíng,皇叔会安排吧!”
大从新皇登基,整个朝政便大多是敦亲王在处理。新皇有美人在怀,有锦衣玉食,有下人环侍便就知足了。
太后也曾管过,可管不了。
朝中也有官员不满,反对的声音也曾qiáng烈。可谏书刚递上去,责罚立马就下来了。有的官员不堪重rǔ辞官归乡。可这边前脚刚走,后头立马就换上了敦亲王的亲信。
渐渐的,朝廷中人也看得明白:这天下,早已经是敦亲王的天下。至于新皇,当个富贵闲人养着,也就罢了。
刚正的人受不得这种局势,更是纷纷辞官。
随着安坤的叛变,乔安也了解清楚了朝中局势。这天,安坤奉敦亲王之命要去晋阳看王爷病qíng,对着乔安叹道:“陛下尚在,我等朝臣难道要效忠一个臣子?王爷要真有心登顶大宝,还是早些起兵的好。等敦亲王将整个朝堂都笼络好了,再要起兵,怕就晚了。”
“放心吧,他没那本事笼络住群臣。”
正说着话,杨桃他们已经进了府门。乔安便住了话头,拱手作揖道:“安大人要事在身,下官就不耽误您的行程了。等回了京中,西火的事qíng还劳烦您代为周全。”
“乔大人放心,现如今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两人再客气几句,也就散了。
安坤出府的时候,正好和才下马车的杨桃撞见。乍然见他,杨桃面上还有些尴尬,安坤却还特意过来,朝杨桃拱手道:“昔日我安家侄儿冒犯了夫人,一直没有机会向您道歉。今儿有幸得见,我替侄儿向您赔礼道歉。”
说着话,竟还像模像样的作揖下去,骇得杨桃赶忙侧身避过,不受他的礼。
一旁的乔安赶忙给杨桃使眼色,要她说几句场面话。安坤这样的人心思重,他有致命的把柄在乔安手里捏着,自然怕有人在背后使绊子。所以,走之前,一定要杨桃释怀。
杨桃便遂了他的意,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自责的场面话。
等安坤心满意足的出城,杨桃才忍不住叹道:“他若是真的觉得我们无辜也就罢了,可他明明在心里将我们恨得咬牙切齿,面上竟能和善成这番样子。这样的人,我总觉得害怕。”
“在他们眼里,什么都及不上利益重要。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乔安安慰了杨桃两句,便忙着侍奉长辈。
杨桃独自看着安坤远走的车架,心里忍不住怅然。
和这样的人为伍,总觉得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热热闹闹张罗完家人的住宿,杨桃和乔安才得空好生说话。
问罢晋王那边的qíng况,乔安忍不住叹道:“王爷受委屈了,只不知这样的委屈还要受到什么时候。”
杨桃回答不了乔安,只拱进他怀里,使劲搂着他腰身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去发愁那些没办法的事qíng,还不如想想目前能做什么。”
“我明白!”
乔安也紧搂着杨桃的腰,当初意气风发中状元,从不曾知道竟会走到这个地步。早知如此,还不如守着梁县的药铺子呢。
“大当家他们呢?”杨桃想起还没见到杨畔和罗娘,不禁问道:“满县城都在传你发威斩杀贼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