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璃……你好像闯祸了……”栾朝歌咧着嘴,伸手在立柱的裂痕上戳了戳。
咔——轰——
立柱受力,自靠近地面的一截开始碎裂,只听一声巨响,立柱轰然倒塌,连带着整个地面都震了震。
“栾朝歌!”池璃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栾朝歌一眼。
“别看我,是你先动的手。”栾朝歌双手高举,一副‘不关我事’的表qíng。
“这可是宗主最喜欢的立柱,专门从昆仑海的海底带上来的冰玉……”慕子佩扶着额头,眼神极快的向着周围看了看,道:“趁着没人发现,我们还是先走吧,一会儿被执戒堂的人看到就走不了了。”
“恩,二师兄说的对,我们先……走……吧……”池璃刚一转身,便看见了一脸笑容,拿着长剑的执戒堂弟子。
执戒堂弟子的眼神自地上断裂的冰玉立柱上挪开,笑眯眯的朝着池璃招了招手,道:“池师姐,恐怕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不是我一个人gān的,这货也有责任!”池璃眼角一瞥,见栾朝歌低头想跑,忙伸手一捞,将栾朝歌抓了回来。
“你别听她胡说,我是无辜的。”栾朝歌摆了摆手,一脸谄媚的往执戒堂弟子面前凑了凑,道。
“既然如此……烦请栾师兄也跟我们走一趟吧。”执戒堂弟子自身上摸出一根细长的绳子,运转灵力,手中的绳索便缠绕到了池璃和栾朝歌手腕之上,将二人捆了起来。
“这位师弟,你先别急着绑人啊,咱们商量一下,这个立柱我现在立刻能给你砌好,真的。”池璃动了动手上的绳子,绳子受力收缩,变的更紧了。
“池师姐,我们也是照章办事,您还是别挣扎了。”执戒堂弟子摇了摇头,有些为难,道。
池璃眼见劝说无果,向着一旁的慕子佩使了个眼色,慕子佩会意的点点头,忙向着灵台峰狂奔而去,这种时候,也就大师兄的面子好使一些了。
执戒堂地处紫云峰内,是整个太微宗内地势最低之处,峰内灵气稀薄,是面壁思过的最佳之所。
未免池璃和栾朝歌串供,执戒堂弟子特意将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关在了执戒堂的牢房之中,牢房的墙上设了禁制,若无执戒长老的允许,两间房中的人是不能听见对方说话的。
月上中天,池璃抱着锁魂剑,透过牢房上小小的窗口,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明月,今日本是大师兄的比试之日,也不知道大师兄的比试怎么样了,不过以大师兄的修为,定然是胜了的吧。
哗啦——
锁链转动的声响传来,池璃回过头,见一名身材矮小的执戒堂弟子开了门,轻快的走到了自己面前,“池师姐,长老有请。”
这么晚?还是说大师兄的后门管用了,现在是要放了她?想罢,池璃理了理衣襟,礼貌道:“有劳师弟了。”
池璃跟在执戒堂弟子身后,穿过紫云峰外林立的石牢,自蜿蜒的山涧边走过,停在了靠近山脚,一间布满灰尘的茅糙屋前。
“池师姐,要先委屈你在此稍后片刻,我这就去请长老。”执戒堂的弟子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慢着!”池璃环视了一圈,在执戒堂弟子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生疑。这里靠近山脚,几乎已经快出了紫云峰的范围,执戒长老若是有话要问,大可在执戒堂的大殿,犯不着选这么偏远之处,而且这位道友笑的未免也太过诡异了吧。
池璃眼神一暗,自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定身符,她身形一转,猛的袭上了执戒堂弟子的后背,将定身符贴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眼见执戒堂的弟子被定身符定住,她伸手祭出锁魂剑,抵住了执戒堂弟子的脖颈,冷道。
“锁魂剑?九央倒是大方。”执戒堂的弟子眼眸一瞥,自池璃抵着自己脖颈的剑上扫过,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他竟然连锁魂剑也能看出来?!池璃心下一惊,手中的锁魂剑往前送了送,剑锋在执戒堂弟子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锁骨,缓慢的流下。
“呵呵。”执戒堂弟子轻笑,他左手一抬,猛的抓住了池璃执剑的手腕,右手在脖颈的伤口上抚了抚,擦掉了血迹,“不要胡闹,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