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个人竟然是那天在观月寺山间自己看到的朝气少女,而且,与自己如此聊得来,只是,可惜她早已心有所属。
告诫自己不要多想,而后,轻轻勾起嘴角,似是颇有趣意的道:“世叔言弦小姐棋道诡谲,从未一败,不知可否来上一盘?”他素来爱棋,虽不能说独孤求败吧,可是整个巍然书院除了院长大人,还无人能一胜。
“好啊。”刘弦自幼喜欢下棋,可是能与之一较高下的人,方便和她下棋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其实,从未一败谈不上,可是,花信之年后,除了卫青,她确实还未尝一败。如今有一个送上门来的,而且,看起来棋艺还不错,刘弦自然很是开心。
至于'雪夜梅霜',时间还早,不是吗?
渊可执黑先行,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渊可就败局已定了。
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渊可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听世叔说起她棋艺高超时,还以为只是夸赞之词,为了投自己所好,不想竟真是如此高绝之棋道。
“渊先生,你刚刚似乎画的是我?”刘弦好奇的问道,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着,可爱异常。
渊可执棋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落下,面上却很是淡然的道:“是。”他虽想画她,却没想画那日的她,可落笔间,却已然那般。
“画中的我,似乎与昨日的我,多有不同。”刘弦落下一个子,白子已成包围之势,黑子已无活路。
渊可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放下左手中不自觉摆弄的棋子道:“我那日去观月寺礼佛,下山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你。”
说的简单,可渊可的眼中却满是回忆,那日,那个少女轻盈非凡,已自己的眼力,都可以看出她是习武之人,就多看了两眼。少女蒙着面纱,看不清长相,可看其的身姿、气度不难想象面纱后的倾国容颜。
“哦,这样啊。”刘弦故作一脸恍然大悟状,其实早猜到应该是这么回事,随后,轻描淡写的落下一子,结束了这场棋局。
“正是。哎,败了。”渊可满脸的无奈,就这样输了呢…自己还自诩棋艺高超呢。
平静了下心境,渊可站起身来,回身到书桌后,拿起一个锦盒放在刘弦面前“弦小姐,我们品画可好?”
“自然好。”刘弦痛快的道,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打开锦盒,渊可拿出里面的画卷,轻轻打开。
那是一枝凝着霜的梅花,画卷上部绘着几片飘扬的雪花。画边签着束先生的名字,束桦。
☆、俊俏的贵公子
刘弦倾着身仔细的观察着这幅大师的画卷。比照束先生后日的画作,这幅‘雪夜梅霜’画感虽一如既往的棒,笔触却略显稚嫩,整幅画的布局似乎也略显单调。
“如何?”渊可看着刘弦仔细的样子,嘴角带着可爱的笑道。
“很好,真不愧是束先生所作,虽,可能是因为年幼,布局略显单调,可是水平却没得说。”刘弦满脸赞赏的道。
“对了,渊可先生,你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已经是朋友不是吗?叫我弦儿就好。”刘弦抬头看看渊可,可爱的笑笑,我提示的如此明显了,你要是再发现不了,可就不怪我了,这般想着,刘弦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
弦儿!立于刘弦身后的浣花眼中闪过震惊,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她自然知道这是何人才能对刘弦使用的称呼。
看向渊可的眼神中,不仅带上几分探究,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得殿下如此另眼相看。
感受到来自刘弦侍女的目光,渊可颇感莫名,一个称呼,何以如此惊讶?
“好,弦儿。”渊可痛快的叫了,这个称呼很亲近,他很喜欢。随后道“你既叫我称呼你为弦儿,你自己怎么还叫我先生,叫我渊可就好。”
“好,渊可。”刘弦轻声答应道,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便是细细的画作讨论,就连一片雪花,二人都要细细讨论笔触画法。
而后,又一起用了午膳后,刘弦才和渊可道了别,回了公主府。
戏水台是刘弦的闺居,一栋jīng致美丽的二层小楼,刘弦住二层,两个常侍住在第一层。
戏水戏水,这戏水台就建在公主府内湖的中间,被柳树所包围。
刘弦一回府,便直奔戏水台,步入楼内,浣花对着刘弦微微俯身,走向内室,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