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面纱乃是亲手所制,面纱长度,裁剪之法皆不同于其他面纱。而且,自己都会在其右脸处绣个小小的东西。或柳枝、或梅花、或书本、或桌椅…各不相同,共二十面。
只是,自己相亲那日见得人…莫不是!想到这里刘弦睁大了双眼看向刘硕,眉眼上下一扫打量其身材后道:“莫不是,你是那日的蓝衣男子?”
刘弦打量自己身材的眼神,被刘硕完全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扬起,含笑点了点头道:“正是,我那日奉父皇之命来大汉送一封密函,不想就在街上遇到了你。”
“怪不得你听到李刚毫不害怕,原来不是我大汉国的人士啊。”刘弦夸张的道,言语起伏十分的有趣。
刘硕看着刘弦耍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是大汉人士我也不怕,我这不是有弦月公主殿下罩着我呢吗?”语落,抬手揉了揉刘弦的头。
当刘硕的手碰到刘弦头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而后相视一笑。一瞬间,多年未见的生疏感仿若全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份亲切之qíng。
两人不提官场、不讲朝事,只怕如今的各种利益纠葛破坏了儿时美好的回忆,皆因为两人都十分在乎儿时的友谊,便只讲了许多的儿时趣事,自是jiāo谈甚欢。
愉悦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两人在闲院用了晚饭,而后,又聊了许久,还是觉得有很多话未说。
刘硕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如今天色已晚,刘弦又是一个人来的,虽然想必暗处必有死士跟随,可,如今的长安各方势力颇杂,刘弦在大汉皇帝心中又地位非凡,自己还是担心她会不安全。
刘弦点了点头道:“那好。”如今既以知晓对方身份,两人日后必是少不了互通书信,只要不断了联系,相见之日必是可期,又何惧离愁?
刘弦拿起桌上的面纱覆面,目光扫过桌上的锦盒,将其拿到手中递给刘硕道:“差点忘记了,这个给你。”
刘硕接过锦盒,他刚刚还在想呢,月儿带来的这个锦盒难道不是送给自己的?不然,怎么一直没有给自己呢?原来…这傻丫头竟是给忘了吗?
刘硕无奈的笑了一声,便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绣着月亮的荷包,天蓝色的锦缎,是二人最爱的颜色。
刘硕将荷包取出,锦盒放回石桌之上,手指在荷包之上轻轻摩擦,好一会后才轻声道:“你还记得。”
“忘了,这是昨晚现做的。”刘弦一脸认真的道。
刘弦说的认真,刘硕却是半分都不信的,这荷包针脚稚嫩,甚至可以用歪歪扭扭来形容。还记得那日,刘弦和自己说起她五、六岁之时,初学刺绣之术时,那手指头扎的,惨不忍睹,到后来,十根手指全部缠着白白的纱布。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才秀出了自己的第一件成品,一个绣着月亮的荷包。
☆、飞扑抱紧
自己当时听她说的有趣,便言说想要这个有纪念价值的荷包,刘弦当即便答应了。只是不知那时小小的她拿着这个荷包,在那片糙地等了多久。
刘硕心头一动,上前一步抱住刘弦轻声道:“对不起,你那日等了很久吧。”
刘弦无奈的推开了刘硕,这两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抱自己?!自己是那种随便谁都能抱的公主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刘硕抱自己的原因,不会和莫高一样吧?!
想到这里,刘弦也顾不上抱怨自己那日等了刘硕多久了,只道了一句。“天色太晚了,我走了。”便匆匆离去。
刘硕久久注视着刘弦离去的背影,手指不断在荷包上摩擦,而后,眉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弦匆匆回到公主府,便看到了自己回府一路上,都在自己脑海中的人儿,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刘弦不禁飞身抱住站在公主府门口的卫青。
接住向自己飞扑过来的刘弦,将其紧紧抱住,下颚抵在刘弦的小脑袋上,卫青柔声道:“想我了?”
“恩恩,想你了。”
闷闷的声音从卫青的胸膛传来,刘弦侧头靠在卫青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口的律动,只觉得分外的安心。
本是一句调笑,却听到刘弦直白的说想自己了,卫青不禁轻笑出声,低头吻了吻刘弦的头顶道:“我也是。”
来自头顶的轻吻让刘弦分外的害羞,这才反应出来,此时还在府门口呢!连忙红着脸松开了自己紧紧抱住卫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