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尨猛地一回头,布满血丝的眸子直直盯向韩擎,眼里的血色如孤láng般狠戾。
只这一眼,便叫韩擎噤了声。
电光石火间,墙面前的白玉地面突然“喀拉”一阵轻响,原本光洁的地面竟开启了一道口子。辜尨和书玉正为异变的副作用伤神,根本没有意识到脚下的异动。
等韩擎惊呼出声提醒,两人已齐齐落入了机关之中。
地面吞噬了两人后,迅速合拢,再也找不到开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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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掉落并不算深,书玉又被辜尨紧紧护在怀里,故而半分也未曾受伤。
两人止住掉落趋势后,稳稳地落在了一片冰凉的石地。
书玉luǒ-露在外的肌肤触及到了那片光滑的冰凉,不由一阵颤栗。
“你还好吗?”她急急地问,手忙脚乱地去摸索他的身体,唯恐他落下了什么伤。
“我……不太好。”他哑着嗓子道。
她如坠冰窖:“哪里不好?你倒是说呀!”
然而,她没能等到回答。
迎接她的是他灼热的吻和滚烫得几乎要将这冰凉石地融化的体温。
“哪里都不好,但有你在,哪里便都好。”
他钳制住她乱动的双手,一低头,以牙咬开了她的衣襟。
第179章 chapter38. 绿玉长案
书玉只觉得煎熬在冰火两重天中, 背部抵着冰凉的石地,胸前却压着滚烫的身躯。
偏生他又熟悉她的一切敏感点,每一个撩拨无一不在震颤她的神经末梢。
如果说以往的他还略讲究斯文, 于chuáng笫间温柔地百般厮磨,那么眼前这位无疑早已失了耐xing, 撕了伪装,每一轮攻势皆带了□□luǒ的yù念, 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进骨血。
“你……”她微微喘息,“你可好些了?孩子……”她只怕伤到了孩子。
他埋首于她颈窝, 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肩头, 灼得她一阵颤栗。
“再等一等……”他哑着嗓子道, 粗糙的手掌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胛, “我有分寸。”
他忽而又问:“你冷么?”冰凉的石地唤回了他几分神志, 他只略一施力便将自己作了人ròu垫子,把她牢牢地锁在怀中。
这番天旋地转惹得她一阵轻呼, 却只能揽住他的脖颈寻找平衡, 这一勾一揽间, 却将两人贴得更为紧密。
她瞪大眼,清晰地见他眼里的赤红又浓烈了几分, 不禁心里暗叫不好。
他望进那对水色的瞳仁, 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唇齿、鼻翼间皆是她的柔软香甜。最后一丝理智令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往日与你说过许多次了, 你莫要这样看着我。”
他伸手捂住她那蕴了水雾和深qíng的眼眸, 低头厮磨她的唇瓣:“如今也怪不得我了……”
冰凉的石地也灼了几分热度, 滚烫得如同她晕红的双颊。
大抵他们从未如此疯狂,于未知生死的险地缠绵不休,虽一切皆因迫于无奈。
待她瞧见他的眼瞳已渐渐恢复清明,瞳孔中的血色亦尽数褪去,她已累得薄汗涔涔。
他支起上半身,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地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着好,不住地轻吻她的眼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蓦地便有些来气:“你的定力怎么这样差,如果一同入地宫的是其他女人呢?你也这般?”陡然间她想起了嘉穗,那个曾经与她有着同样容颜的女人。
“我倒要庆幸没将嘉穗带入地宫来。”她冷哼,只觉得自己无理又狠毒,与那大院后宅里争风吃醋的姨太太一般无二。
可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骤然失笑:“你又冤枉我了,你自己想想,我哪一次将嘉穗误认成你?”这种傻事只有阎崶会做得出来。
他将她颈间的最后一粒扣子扣好,淡道:“若今日你不在身边,我要想压制这一身shòuxing,只怕要见血了。”
杀戮可以很好地安抚他血液里的躁动,可是他知道,她最不愿见他手沾鲜血。
她不喜,他便不做,虽然这许多年来他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腥。
这番话果然让她呆了呆,继而温顺地靠了过来:“过去的事qíng就不要想了。”方才升腾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低低地笑了,只将她揽得更紧。大抵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心软的女人,且独独对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