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在心里摇头,不知这是哪家的女孩子,家教疏漏成这样,竟大半夜与男人厮混在街边,实在是有碍观瞻。
嘉穗却忍不住好奇,频频偷瞄。单从背影看,这个làng漫的男人有着完美的身材和体态,他的正脸应该也是不难看的吧。
只这一想,她便脸红了起来。
哪知一抬头,她便触上了阎崶严厉的视线。
“要听我的管教,头一条就是不得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听明白了?”阎崶皱眉道,“别看了,跟上。”
嘉穗缩了缩脖子:“噢……”却忍不住最后瞥了一眼路灯下热吻的男女。
阎崶与嘉穗走远了,辜尨却流连在她的唇瓣,不愿离开。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最后落在了她的锁骨处,他明显地感到怀里的姑娘微微一颤。
她喘着气,甫一开口便带了几分哭腔:“你……”
他只得松开了手,带笑地眸子锁着怀里的姑娘:“怕了?”
她瞪眼:“胡说,谁怕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色厉内荏。
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复又将她笼在了大衣下:“你看,他们走了。那位阎先生,没有认出你。”
“你对其他女孩子也这个样子吗?”她又羞又窘。
他正色:“没有其他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那是这些……技巧是在黑市里厮混的时候学会的?”她瞪眼。
他心中警铃大作:“我发誓,我去黑市绝对没有鬼混,你要相信我。”
“那你怎么……”她羞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分明对调qíng一事熟练得很,她才不信这是第一次呢。
眼看怀里的姑娘急红了眼,他舔了舔嘴唇,缓缓道:“想知道原因?”
她柳眉倒竖,眼里的催促之色不言而喻。
他咳了一声,答道:“自打见了你,我便在大脑里模拟过了所有的可能。”
她一愣,一时半会没能从这正儿八经的答复里获得有用的信息。
“模拟什么?”她茫然。
他慢条斯理地答:“比如拥抱,比如亲吻,比如……”比如那些难以启齿却令他肖想了许久的亲密接触。
她腾地脸红了。
他瞅着她熟透了的脸,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又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看吧,你非得让我说,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她捂住发烫的耳朵:“我要回公寓。”没法和他待下去了,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哈哈大笑:“好,我送你回去。”
她怎么也不愿再回到他的风衣下,可是一路习惯了他暖融融的温度,乍一跑到外头竟冷得她一哆嗦。
他将她捞了回来,锁在怀中,懒懒道:“放心,我现在不乱来了。”
男人已餍足,是时候见好就收。
两人打打闹闹地抵达书玉的公寓,天边已早早吐了晨曦。
辜尨终于舍得将她从怀里解放出来。他看着小姑娘逃也似的往院子里窜去,她窜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那双蕴了羞恼的水眸里透了几分依恋——对他的依恋。
他的心跳登时慢了两拍。
“上楼好好休息一会,还有三个半小时才上早课。”他说。
她冲他挥了挥手,继而开门走进了公寓。
他又在原地等了一会,直到看到三楼的灯亮了,他才转身离开。
***
书玉隐在窗帘后,亲眼看着他离开,狂躁的心跳这才收敛了一些。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觉得今夜有如梦幻。
她忍不住想起了苏门答腊的海港小镇,那个不眠长夜。彼时她初初被他吸引,心动而新奇。如今这种悸动已经成了怎么也掩不住的浓浓qíng愫,在她的心底里泛滥成灾。
他才刚刚离开,她便有些想他了。
她谭书玉竟也懂得了何为思念。
正在出神间,楼下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她一愣,公寓的电话极少有人用,偶尔也就她用着和家里的两个老头子报平安。如今,这电话却在凌晨时分响得这般急促。
小楼里的姑娘们尚在睡梦中,书玉只得披衣下楼接起电话。
“喂,请问哪……”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俩老头子在外头找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