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吧!”玉梅说着,剜了一眼墨jú。
聆天苑分内外两院,外院是家丁甲兵那些个男人居住,内院供小姐及丫鬟生活。柳菀住得深,丫鬟们的寝卧却靠近外院,恐怕这盗贼就在外院的男人之中。
“柳小姐,此事jiāo与在下吧。内院女眷查起来并不方便,不处理又恐会养虎为患。”方超亦认为此事为苑中之人所为。听到事qíng始于三年前,松了口气。若是近期,嫌疑定会落在他带来的御卫身上。
如是这般,他揽下此事,便可堂而皇之的搜查,徐管事的事qíng也可不必打糙惊蛇。
“那便多谢将军了。”
“超定会全力以赴。”
事件在方超的处理下十分顺利,没几日真相便浮出水面。更令他吃惊的是,那盗窃的yín贼竟是聆天苑的管事——徐福。
明面上方超在查盗窃案件,私下亦在探查徐福。此事一出,便可不露声色抓他来审问。
徐福九年前便被皇上派来管理聆天苑。他是个阉人,是大太监王重七的gān儿子。
他进宫极晚,十三岁时因欠赌债,让人揍晕了卖进宫里的,醒来便发现自己已被净身。徐福生xing狡黠滑头,不久便在宫中混出了小名堂,还认了王重七做gān爹。也正是因为他将溜须拍马,偷jian耍滑做到了极致,聆天苑的肥差才落到了他的身上。
出了宫,再次见到这个花花世界,徐福唏嘘过后便是纵qíng享受。聆天苑管事油水极多,除了孝敬gān爹的,他都用在挥霍上了。然而声色犬马的生活却缺了一角,他永远体会不到“色”的快乐。
无论如何努力皆不能行尽鱼水之欢,长而久之他便憋出了个癖好——他若看上哪个女子,便偷来其贴身衣物,夜深之时,意yín出画面,聊以慰藉yù|望。
“徐福!你可知罪?”此时他正被绑在地牢之中,满身的鞭痕。
审问他的人是方超手下的一名副将,手中拿着烧红的烙铁,一脸yīn鸷地问他。
“大人啊!我都招认,还要小的认什么罪啊……啊!”烙铁贴上腰间的嫩ròu,徐福的话尾顿时化为惨叫。
“叫你嘴硬!”副将啐了一口徐福。这小子虽然认了偷盗的罪,可是他想知道的却是另一件事qíng。
“大人……给……小的提……提个醒!小的……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罪啊!”徐福此时心中后悔,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早知道是这个下场,定不会奢望风月之事。腰间的ròu被烫熟了,泛着焦糊的味道,一说话便疼得两眼发黑。
“提醒是吗?那在下便让你看看这个!”一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影影绰绰看清了那虎目利眉,来人正是方超。
一张褶皱的三寸见方的白纸被递到徐福面前。
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正是那日自己放入狗dòng的纸条,如今落入了方超手中。眼见一切bào露,他掂量起轻重,如若嘴硬不招,肯定又是严刑拷打;如若说了,可能会死个痛快吧。
“方将军……我招。”徐福咬牙将事qíng始末jiāo代了。
他六年前被大皇子收买,将柳菀预见的事qíng第一时间传递出去。大皇子得了qíng报可提前做好应对,在朝堂之上首先提出良好的计策,慢慢深得盛宠。
方超坐在桌前,左手食指抚摸着大拇指,思索着徐福话中的真假。
“押下去吧。治一下他的伤,别让他死了!”听毕方超起身,吩咐手下,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完。我以后都会合并成一章发。这样简单些。
我发现我写得好慢啊。早晨起得很早,但是却只磨出了两百字。我先哭会儿。
下午还有工作,只能晚上修仙再磨了。
这样下去的存稿恐怕要空了。
果然我应该再多存一些的。
哎。
☆、言从(改错字)
紫寰殿内,王重七哆哆嗦嗦趴跪在地上。
“老奴,恳请陛下惩罚。”他伴君多年,如履薄冰,从未有令皇帝动怒的举动,此番险些被义子害得晚节不保。
“行了,朕量你也不会知qíng不报。”皇帝手撑着头,龙案上放着方超送来的秘折。
徐福的事不算大,只是偷了女人的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