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们从野鬼村回来了这么久,就算是四方鬼王商量应该也是有了办法的,这会儿除了建了一条轮回路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进展。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百里赦这方面的问题,只能从他的眉目看出他的qíng绪。
现在举家到这儿,也没有什么反击,他们四方鬼王,除了厄刹那边是新晋的鬼王以外,其他鬼王都是相处千年的,他们是什么jiāoqíng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互相制约,因为共同利益而并肩作战,两肋cha刀,又因为个人利益而cha别人两刀。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战?
自从知道了野鬼村有一个军事基地后,我就没有见过百里赦的脸部表qíng有丝毫的变化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很想帮他排忧解难,可又是个不知晓qíng况的旁观者,几次问他,他不太想让我知道,可我这会儿蹭他还没有忙,坚持不懈地问他,“你们商讨出了什么?”
这次百里赦终于还是开口了,“qíng况不怎么好。”
我双脚踏在木桌的坎上,双手托着下巴,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也不是窥探他们的政治问题,只是单纯地像是平常女子一样想要知晓丈夫的工作qíng况,看有什么能够帮助的地方,为他助一臂之力而已。
“毕竟事qíng是出在我们府邸的,又是我们说野鬼村有qíng况的。”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几个鬼王不相信?”
“有这层含义,毕竟自己的日子过得风平làng静的,每天日理万机,其他府邸遭受的惊涛骇làng,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只是腾起的细làng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说得势利一点说,四个鬼王本来就有权利的制衡,如果这潜在的危机是真的,一个府邸的坍塌正合了意。”
我也知道他们是怎样觊觎冥王之位的,百里赦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就是最大的竞争者,这会儿,正巧有人想要拉他下水,冷眼旁观,视而不见也是正常的举动。
不过作为鬼王,抱有这样的心思也真是太鼠目寸光了,就没有半点的危机意识吗?如果百里赦没有关下水闸,那么现在肯定是满界风雨了,毒气四溢,谁还能保持这看戏的心态?
现在的问题真的很棘手,长此下去也不能解决办法,如果他们灭了百里赦,那么他们离坟墓又有多远了呢?
南无应该就是其他三个鬼王中唯一一个信任他的吧。虽然他的穿着相貌也十分的怪异,不过看上去就像是厄刹的对立面,一个为正一个为邪。就像是百里赦和屠罡一样,一个穿白一个穿黑。
上次百里赦和屠罡联手gān掉厄刹时,南无也没有露面,参与进来,可想他应该才是最冷静的人吧。
对于没有过多接触的人我也不敢随意猜测他的xing格。
没多久,曼莎便带着众人来到了这里。
好久都没有见过曼莎了,还是一身的黑色皮衣,右手攥着那条铁鞭,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冷酷绝qíng的模样。
我刚刚走过去,她侧过头来看到是我,眼神轻蔑地一瞟,我霎时感觉周身发寒,并不是因为心理上的,是真实的感觉,寒气从脚心一直流到头顶,她眼珠在眼眶中翻了个圈,又将头侧了过去。
我知道她还是对我怀恨在心,我身上没有能力可被她嫉妒的,也正是因为没有能力,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却占有了她心爱的人,所以才更是对我不满意的。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一直这样持续,无法转正了。
管家忙碌地给他们分配着房间,这会儿百里赦也不见了,估摸着是去大殿了。
夜里,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心入睡,这里的夜仿佛还要再深一些。
突然耳边传来细细的歌声,我的心一惊,谁这么晚了还在唱歌?
我躺在chuáng上,辗转没有入睡,也不太在意这歌声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停下,声音忽远忽近,总不可能是府邸的下人大晚上的四处奔跑四处唱吧。
可能正是有些注意了,歌声才越来越大的,我现在只感觉歌声从悠远的地方渐渐地飘了过来,是女戏腔,如果光从音色角度来分析,唱的是不错。可现在我的心里只是阵阵发寒。我睁开眼睛,竟看见透明的窗纸上映照着一个黑影,歌声就是从她那里传出的。
我感觉下一刻她就要推门进入了,这是人是鬼?不对,现在处在冥界,那就多半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