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绑着的人群中竟然有百里赦的身影,他的双眼空dòng没有焦距,脸色如同死灰,胸口一个大大的窟窿,血浸染了他的整件衣服。
有蛊虫爬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一丝反应,我想走近,可是脚步像是被禁锢了一般,怎么用力都没办法迈开步子。怎样的呐喊都没有声音。
“啊!”一声惊叫之下,自己也吓到了自己,一直喘着大气,胸口异常起伏,怎么是梦?这么奇怪的梦?不过还好是梦?
头痛yù裂,我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换了衣服,而且所处的环境也异常的陌生。
屠罡!
我将被子掀开,翻身下chuáng的时候,还是觉得头晕目眩。
这房子里满满的茶香,都是从这小小的茶壶里边发出来的,缓缓地走到桌边坐下,将小茶杯翻转过来,倒上一杯茶水,gān涸的嘴唇碰上这凉凉的茶水顿时一阵舒慡。
这时才注意到,这房间的正中央竟然放了一把箭,就像是弓一样还有一个托在下边,虽然看上去就很陈旧很古老,但是箭头还是亮着寒芒,箭身后的羽翼也是丰满的,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那么一瞬间,我仿佛感到这把箭突然从弓上she出,一下子扎穿人ròu的声音。
我心一惊连忙将目光转到自己的手上,小小的一只茶杯也是满满的细碎裂痕,并不是被摔成了这样,而本来就是这个样式。
刚才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晕过去了,还是被屠罡下了咒。
反正现在绝对是在屠罡的府邸,所幸这房子里边没有一个人,这身上的衣服也是十分的大,竟是一层白衫。
不会是屠罡的衣服吧?
难不成在刚才屠罡给我换得衣服?
想到这里,木门“吱呀”一声响,屠罡从外边踏了进来。
“小娘子,醒了?”
“别叫我小娘子。”
“反正百里赦也不在这儿,你不乐意听,我乐意喊呀。”我真是不明白,一介鬼王竟然说出如此放dàng的话,就没有一点羞耻的感觉吗?
我dàng了dàng衣袖,真是不自在的很,这衣袖宽得几乎可以遮住整张脸,索xing直接挽了起来。
“这衣服?”
“嗯,我的。”
我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跟我换得衣服,但是又觉得这人肯定不能正经地回答我,所以yù言又止,“你们府邸没有女人,我的意思是鬼王夫人?”
我不信两千多年他独守空房,而且是这样一个làngdàng小子,长得又不错,不知道得祸害多少女子。
“有啊。”对啊,既然有女xing,为什么还跟我穿男人的衣服?
不过紧接着屠罡又接了一句,“你不是恰好来了吗?鬼王夫人。”
我真想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调戏良家妇女,一套是一套的。
“小娘子肤如凝脂,面如白玉……”
没等他说完,我便愤然拍桌,我以前虽然对屠罡很反感,觉得他可能是风流倜傥惯了,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衣冠禽shòu!
我觉得自己上上下下哪里都不自然,吸入的空气都不再顺畅了。
想转身立刻从这地方出去。
“放心,不是我给你换的衣服。我发誓我除了把你从外边抱回来而外,什么都没做。”
“我的衣服呢?”
“拿出去洗了。诶,你别走啊。真的,我什么都没做,是风风给你换的衣服。”
我管他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开一点离开这里。
木门刚被我拉开,就倒进来层层霓裳羽衣,伴随着几声娇柔的惊叫。
刚才我还在感慨自己一人在房间里边,原来外边围着这么多女人,还一个比一个妖艳,一个比一个华美。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屠罡的府邸吗?怎么就像是青楼别院一样。
我厌恶得朝屠罡看了一眼,只见他眯着眼睛,几只小妖jīng,不,几个美人斜倚在他的臂弯中,看得我不禁双眉微皱。
我记得我是来过这府邸的,不过没有进入这别院,只是在堂中稍作停留,不曾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佳丽相伴于屠罡身侧。
不过也不怎么奇怪,这屠罡的装扮就和那些天天出入青楼的花花公子如出一辙,也难怪平时的话语总带色qíng,估计就是每天都腻在这蜜罐子里边,夜夜笙歌,夜夜宣y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