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上次在海边收取了那只两千多年的老鬼魂,身体在慢慢地吸食他的力量?
除了这种可能,我在也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原因了。
也难怪前些日子,鬼魂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边冲撞,排斥,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了,应该是收取了吧。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的脑海中滋生出来,能够让我法力突飞猛进还是有捷径可以走的,那就是吸取鬼魂的法力,再用身体慢慢消磨掉。
这个想法先是在我的脑海里停留,不过只是停留了片刻,我便想要坐实这个想法,在这两日我和小哑巴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什么鬼魂,而有鬼魂的地方我能想到的就是野鬼村。
不过害怕只身一人遇到红缚,所以我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转念之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地方——浮狱。
离大战开始还有大致一个星期的时间,而这一个星期足以让我的功力再上一层楼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力,最渴望得到的也是能力。
因为在这个地方,就像是冷兵器时代,唯有自己的能力qiáng了,才是最重要的。
对,明日就走。
上次去浮狱是为了救百里赦,这次去浮狱其实也是为了救百里赦,不过上次去浮狱是百里赦的金丹化作飞龙带我上去的,这次我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了。
我吃过晚饭后,便又钻进了屋子里,不过这次我不是在练习运气了,而是开始计划明日应该走的方向还有上次看到的一切景象。
在浮狱受过的重重苦还历历在目,自从厄刹的老窝被百里赦端了之后,厄刹就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投靠了红缚,还是说一直在浮狱里。
如果明日去了浮狱,我先遇到了厄刹,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躺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小哑巴眨巴着眼,看着我,掏出纸和笔过来,问我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如果说现在这小哑巴处在我的这边,要去救的是她的父亲,那么她应该也会奋不顾身,铤而走险的。
光是靠自己每天运气,也只是能在遇到不怎么厉害的小怪时,勉qiáng自保,要是说真像我的梦一般,在满是蛊虫的地面,百里赦就和我相隔不远,我没有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罪,就出他的可能xing几乎为零。
如果救不出百里赦,那么府邸也只能覆灭,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害怕小哑巴担心,我只是跟她讲,这两天我要去找南无讨论战术。
她本就不太了解我跟南无讨论的一切,所以我说这些她也没有过多的质疑,只是眼睛水汪汪地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事qíng。
浮狱还是漫天的飞雪,高高的城墙下面全都是常年积攒的坚冰,尽管城墙很高,仿佛撑破天际,但是倘若穿着钉鞋顺着坚冰也是能够爬上去的。
我记得上次鬼王在此激战,外面的积冰就已经被融化了,现在竟然又成了这个模样,像是有千百年来,不曾有人在这里过一般。
因为之前感受过这里的温度,所以这次我做好了准备,从南无仆人手中借过来一件大寒衣,可能太久没有穿过都有一股淡淡的霉臭味儿。
不过相比脑浆被冻硬的qíng况,我还是选择将衣服套在身上,像是抱了chuáng棉被一般,刚才在山下我还一个劲儿得抱怨,这衣服又重又厚实,本来就是上山还要带上这样一个累赘。
不过现在我很感激自己没有在大汗淋漓的时候将这件衣服扔掉。
我吐出一口白气,两只手握紧相互搓了搓,再将热和的手放在脸上,试着运了一下气,将元气覆在全身,紧接着我伸出手,那些鹅毛般的大雪,还没有接触到我的手指就已经化成了水。
我不太清楚什么时候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但是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所以现在用元气来取暖简直是奢侈,连忙闭气,万一一会儿遇到什么突发qíng况需要自保呢?
我向大门慢慢地走近,大门也是拔地而起高百尺,灰色的铁门上裹了一层坚冰,这冰冻得连门fèng都已经被封了。我将耳朵稍微贴近了一点大门,里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像是一座空牢房。
我直起身子,看到刚才耳朵凑近的那处竟然陷下去了不少,显然是被我身体的热气给融化了的。
我试着将元气覆上手,慢慢贴近大门,直至自己的手掌完全陷进了坚冰里,竟然如此之厚,冰门上留下了我一个巴掌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