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喜悦的事,连声音也染上了笑意:“是啊。不容易呢。”
女子瞧了瞧空空的庭院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开口:“先生擅长五音书画,我虽然不才,琴棋书画也是略懂一些的。冒着女儿家的脸面,也想说愿做为先生红袖添香之人。”
看着诸葛亮毫无波澜的表qíng,她狠下心说道:“众人皆道你娶得女子有失端庄,诗书也欠缺,面容更是不用说,先生以后的日子不得乏味无比?”
说完她便一脸期待的看着诸葛亮,诸葛亮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眸中暗覆深qíng:“在她心中我不是什么先生只是诸葛亮而已。或许她才qíng不及你,但我的半身才学是她倾囊以授。我的困窘与无奈,她都懂。”
☆、归来调
诸葛亮和小扇都是经不起麻烦的人,是以喜宴只请了huáng承彦一人,他坐于高席,笑得一派自得,几杯酒下肚后他也开始不自觉摇头晃脑起来,蓬松的胡子上兀自滴着酒。
小扇与诸葛亮无奈的相视一笑,将其搀进了里屋,没有红烛没有喜袍,他二人只是三叩了天地。
一谢上天赐其相遇,二谢九州许其结合,三谢红尘中幸有你我。
小扇在院中种下一捧桃花种子,兴奋的指着填好的新土:“要是哪天你和我走散了,我就在这儿等你,哦不,我要去找你,找累了就在这儿歇下,换你来等我。”
诸葛亮手覆在小扇身上笑道:“原来我让我的夫人这么没安全感啊,好,我一定不露开。”
成亲之后的日子倒也没什么不同,诸葛亮越发的喜欢和小扇斗嘴,毕竟自家妻子跳脚的qíng景那是少见而有趣的。
而huáng承彦又天天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阵子又不知道去哪儿游历了,小扇有时也会qíng不自禁流露出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但诸葛亮隐于安逸,她也就压下了心思。
小扇以为这样就是一生了,但huáng承彦临走前神秘兮兮的告诉她有个青年人来拜访了诸葛亮两次,但都没见着人,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末了huáng承彦总结那个人面相不凡,肯定不会就此轻易放弃。夕阳余晖踱在他的身上,古老而绚烂,他留下一句:“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啊。”便飘然而去了。
果不其然,三天后他二人正在室内小憩,有小童敲门来报,说是有位公子在屋外静等已久,随他一道而来的有个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已经在屋外跺脚了。
小扇一边按着太阳xué一边对卧在她膝上的诸葛亮道:“人家都来了三次了,这次就别让人久等了。”诸葛亮起身,想了想,拉着小扇一起出去了。
已近晌午,日光颇毒辣,门外的青年和他的两个兄弟呼吸都渐渐沉重起来。但除了一个咋呼的红胡大汉其他二人倒是沉稳,一声不吭的立着。
听见开门的声音,为首的青年上前作揖:“在下刘备,得徐元直,水镜先生举荐。得知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特来请先生出山相助。”那青年看上去比诸葛亮大得多,一声‘先生’却是叫的毕恭毕敬,抬头才发现,诸葛亮身边还站了一位女子,不禁觉得讶异。
诸葛亮并未标明答应不答应,只是笑着受下礼,看向小扇:“这是内子。”
这个时代的女子既然已经嫁人,便不能再见除了夫君家人以外的男子,而诸葛亮大大方方的将妻子带出,引得三人都是一愣。
青年身旁的红胡大汉见自家兄弟被忽视,气冲冲的开口:“打仗杀敌是男男儿家的事,要区区一个女子作甚!”
无礼粗俗,小扇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这个词,诸葛亮听完皱了皱眉,斜眼上挑,看着刘备三人,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出不出琅玡郡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内子对外面的世界颇感兴趣,她若不能随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对着小扇也做了一个揖:“刚才是愚弟莽撞,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小扇看了一眼诸葛亮,只是稍稍的欠了一个身:“我姓huáng,女子的闺名难登大雅之堂。”
话里的嘲讽拒绝之意太过明显,听的诸葛亮不禁莞尔,微微无奈的摇摇头,刘备抿唇没有说话。
此人甚是能隐忍。小扇瞧着他二人,定下结论。随后便径直出去了,反正诸葛亮出不出山,她都会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