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宿大刀阔斧般的前进,清昭无端生了一份安全感,默默的跟着他下了车。
火车站里的人cháo更加汹涌,明明是冬天,硬是把他们两个人挤出一身的汗。谢宿下意的看了看周围,没有找到塔塔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先去了候车大厅里准备稍稍休息,谢宿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像是撒娇又像是撒泼的问清昭:“不行了,天大的事也让我先坐坐,骨头都要散了。”清昭也学他,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即使是这样,他二人还是吸引了大批的目光,谢宿瞧着那些青年们的目光,忽然坐直,对清昭打趣道:“你看看你,这样坐着还能有这么多目光追随?”清昭也坐正:“为什么会这样?”
反正时间还早,谢宿就和她唠嗑起来了:“你往那儿一站,不说话就能吸引大把的目光了,我真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
对上清昭疑惑的眼神,他又继续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你活了这么久,看了那么多的事,什么朝代更迭风花雪月,这些让史学家们能兴奋上半天的事在你眼里不过耳耳。更不用说是看着忙碌奔波的人们了,无论你处在身份环境,那份淡然和处变不惊是别人学不了的,我也做不到。”
清昭忽然笑的很开心:“我终于有一点是比得过你的了。”
谢宿忍住想去揉清昭头发的念头,边喝水边问她:“这次我们去gān什么?”
“盗墓。”
“噗!”谢宿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惹的来往的人们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清昭坐直,一脸疑惑问他:“我很像在开玩笑?”
谢宿知道清昭是真的感到奇怪,便问她:“墓里面要是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怎么办?”清昭“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你怕这个,放心吧,墓虽然依据风水建造常人难以进入,但有我在,你死不了的。我好歹也活了这么久,墓里面的那些家伙认我的。”
“那、那些家伙?”谢宿彻底结巴了。
清昭理所当然的回答:“对啊,陪葬品们有了灵气阻挡人的进入不奇怪啊,我也是古董一个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谢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看住我。”
谢宿平静下来问清昭:“不过我们这次去哪一个墓?”
“现如今最神秘的墓是哪一所?”
谢宿报了一个,清昭听完摇摇头:“是秦皇陵。”看见谢宿一脸问号,清昭继续解释:“连兵马俑都只是建造来守卫皇陵的,你猜秦皇陵里面会有多巧夺天工?”
谢宿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反驳:“可秦皇陵不在这儿。”
清昭道:“秦皇陵我进去倒没什么问题,但里面水银量惊人你进去必死无疑。”
谢宿哆嗦了一下:“那我们这次去的是哪儿?”
“我们去长陵邑。陵邑是帝陵的重要组成部分,刘邦的长陵邑不仅规模巨大而且暗藏天机。”
☆、长陵邑
空旷的huáng土大地,尘烟滚滚,枯枝败叶们在萧条的土地上勉力支撑。
放眼望去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木屋,上了年纪的木头cháo湿无比,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冬天里的风带着凛冽刮的人生疼,谢宿拖着行李箱看破红尘般的问身旁的人:“老板,我们住这儿?”
清昭回答:“不出意外,是的。”
谢宿蹿到清昭跟前,半讨好半磨的问她:“你就不能变个房子出来吗?”清昭摊摊手:“我再有法术也只是个幻灵而已,变个房子太考验我了。”谢宿生无可恋道:“那我们住哪儿?”
清昭吸了吸鼻子:“我们先去找守陵人的后代。”谢宿指着空旷的土地问她:“这儿房子都没有,哪里去找人?”
清昭叹了一口气:“原来那么辉煌的长陵邑现在竟然如此萧条,守陵人或许平凡,但只要接受了这个任务就一定会世世代代的守下去。这个地方是长陵邑的旧址,守陵人一定在这儿,我们好好找找。”
“皇族中人无论是园林亦或是陵墓的建造都遵循了五行八卦的道理,守陵人的处所也一样。建造者一定会利用地形的优势把房屋最大限度的隐藏起来,当局者迷,我们要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去看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