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垚在殿外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元皇召见,早就有些心神不宁,正要遣人进去问一问,就看到福公公出来请他进去。
“父皇可还好?”方垚边走边问道,本来的胸有成竹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等待之后变成了惴惴不安。
“殿下进去了自然就会知晓了。”福公公规矩地候殿外,示意他自己进去。
“进来吧。”稍显虚弱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方垚连忙走进了内殿,“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身吧,”元皇虚弱地躺在chuáng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皇儿可知朕得的是何病症?”
“太医不是说cao劳过度吗?”方垚看着元皇,一脸认真。
“皇儿也如此认为?李太医昨晚可不是这么和朕说的!”元皇一时激动,面上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晕,“顾仁,你出来见过太子,顺便告诉太子朕的病qíng!”
孚木南从屏风后走出来,向方垚见了礼,“殿下,陛下并非因劳累而致病,事实上,陛下是中了一种叫‘枯骨’的毒,若是不细察,很容误诊成劳累过度。”
“现在你知道朕让你进来的原因了?”
“父皇,儿臣虽有“枯骨”,但断不敢用到父皇身上,何况父皇知道儿臣手中有此毒,一旦事发,父皇定会怀疑儿臣,儿臣又怎会做如此愚蠢之事?”看到元皇怀疑的眼神,方垚有些焦急。
“李太医呢?你如何解释?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他是你手下的人!”
“李太医虽与臣jiāo好,可是他做了什么儿臣真的不知道啊!”方垚将额头磕到地上,已经满眼通红。
“是不是朕命人将李互的孙子从你宫中带出来你才肯低头?!”元皇气得拍着chuáng沿道。
“父皇,你相信儿臣,此事真的与儿臣无关!”方垚跪在chuáng前,泪流满面。
“来人!将这逆子拖出去!”他话音落了半晌,殿外都没有丝毫动静,元皇面上浮上惊疑之色,不由再次出声,“来人!”
仍是无人进门!元皇睁大眼睛瞪着地上的方垚,“逆子,你做了什么?!”
“父皇,儿臣不孝,”说着,他恭敬的在chuáng前磕了个头,而后起身拔出了一把匕首,“父皇先去吧,大元的江山,儿臣会替你好好守着的。”说着提起匕首朝元皇刺去。
元皇吓得连忙往后退,在他准备接受剧痛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睁开眼才发现那匕首在碰到他衣服时停了下来。
“陛下可还好?殿下已被臣点住了xué道。”孚木南在一旁道,“殿下想将这弑君的罪名安到微臣身上,只怕是不妥。”
“是本宫大意了,忘了你还会些功夫,来人!”他话音一落,一个隐卫便出现在房中,“给本宫解xué,再将他绑了,小心点别让他死了。”
元皇看着唯一的希望即将落空,已气得说不出话,只瞪着眼,伸着一只手,直直的指着方垚。
“父皇莫要激动,儿臣会下手轻一点的。”他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弯成了诡异的幅度。
“逆子!逆子……”
“儿臣是逆子,父皇也并非是个好父亲。母后并不是二皇弟的人刺伤的,可是父皇却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父皇你说,皇弟该多伤心?啧啧啧,父皇别伤心,儿臣马上就结束您的痛苦!”说着提起匕首往前刺去。
匕首刚刺进元皇的身体,方垚狰狞的笑却突然止住,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只见一把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刚刚的隐卫已经不见了踪影。
“皇兄,是不是该把刀放下了?”见他没反应,方洄将剑往他脖子上靠了靠,方垚察觉到痛才回过神来,“四弟?你怎么会在这?”
“父皇让我来商量祭天的事宜,没想到会坏了皇兄的好事。”
“四弟可有想过这江山?如果四弟当作不知道此事,本宫愿意将一半江山分予你,如何?”
方洄笑了笑,“皇兄难道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能够如此顺利地进来?啊,皇兄连我在这房中取剑都没有发现,又怎么会想到殿外的事?是我疏忽了。”
“殿外?难道?”方垚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没错,禁军已降,皇兄不要指望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