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骨头硬的自理自为,填饱了三人的胃,大冬天的严寒中,愣是出了头热汗,冷了背流下鼻水。
这都是自找的金钰,一把鼻涕一把冷的去睡屋,燃上炕,热好炕chuáng,脱得只是单衣的双双和青予嘻嘻哈哈的爬上去,展开张很大被子,捂了里头暖的不想起身。
青离虽摆脱掉了蛇身,还存着怕冷的习xing,剥衣解带的利索滚了chuáng里侧,捏了本金钰看了半卷的道法,不是很懂的咬文嚼字。
金钰再捧了绢灯进来,没瞧清chuáng里多了方生物,一身小衣坐了chuáng,胳膊带人被一下子扯了过去,惊吓了跳,两声媳妇儿的魅惑,把捏了几下的心神,堪堪把稳。
身子却不稳的落了青离的怀中,青离喝止两个捣乱的调皮睡好,贴了金钰睡下了。
腊九的天冷,鹅毛飘寒,已是银装素裹,到处一色。
闭着的屋门打开,金钰穿过正堂,去厨房蒸窝窝头,后起的青离捏了扫帚,不吃亏的吼着两个兔崽子,一同扫院子内厚厚的积雪。
“天上还在下,青予扫了,一会儿就盖上了”,青予不大想动。
上下一气的双双本就没长高身量,弟弟不做,她也懈怠的去厨房围锅,等着吃喝。
青离仰起脸颊,落下的雪花沾了他身上和脑袋,满满都是,粗粗的扫了遍,接了青予捧来的豆浆喝,再掐上了出锅不久的窝窝头。
窝窝头发酵的软乎乎的,夹里头的芽菜沾了ròu沫馅儿,不塞牙,也无太咸的味,青离吃了一个,瞅着金钰蒸了好多这样的,外加虎头包和兔儿形状的,几个口味,全上了板车,推集市上卖。
青离挑挑眉尖,窝窝头,两个铜子,虎头包和兔儿的,分别是四个和六个,这女人该不是想要靠卖这些养活两个崽子。
不过这些小食,买的人真不少。
一个时辰,几个格子笼都光了,青离衔了最后藏着的一只,用板车把崽子和崽子她娘推回去,才觉她不只卖包子,还把一篮子绣帕拿去绣庄里换卖。
这下下,金钰回了七百个那么多的铜子,外加她的积蓄,都有百两。
青离额上冒了些些冷汗,死女人还真是下定了决心。
决心不小的金钰搬了两筐花生回来剥,还会编些花样的红绳去顶市,累着的手酸了,也没停一刻,青离气极的把装了半簸箕的花生使xing子的打翻地上,“你折磨我,折磨够了没。”
金钰把那些落了地的一颗一颗拾兜起来,“若是看不惯,你就走。”
青离把那些没剥的花生,倾了院外一地,“钰儿要疯,本座陪你。”
那些花生着染了雪花,湿哒哒的,还有不少掩进了雪地,埋的没有踪影,金钰红了的指头没再管那些来钱之物,双双和青予喜欢花生,拖着篓子,耐心极好的捡回来,全做了南rǔ花生,兜回了昆仑。
白泽和两尹兄弟下酒少了配菜,花生脆香苏口,和着增味,意趣只增不断。
鼓弄花生的金钰瞧着这双被nüè,还没好妥的手,gān嘛要nüè自己,不去nüè伤害她的杨休。
可人家现在是高高拔尖的太子,她一介乌合还没沾上他边边就死成了渣渣。
金钰越想,肚子里堆的怨越厚,恨猫妖就越厉害。
“蛇哥有没法子困住那只猫妖”,金钰烦躁的拿了青离开刀。
青离闷着酒的头抬起来,俊气的笑了轮,“单是猫妖,我还好对付。”
猫妖的修为不过畅游,只是在仰止和绝天之间徘徊,但她出的了伏羲琴设下的关押,水晶尸敛墨定是帮了大忙,若是这两个沆瀣一气,阳奉yīn违,单青离就对付不了。
金钰后比青离想明白,铁定了要杀猫妖,先要拖住水晶尸。
“白叔叔可有对付水晶尸的法子”,金钰问上了脑子贼jīng的白泽。
白泽掐了口酒,“敛墨对千年纯yīn女有兴致,其他的,他都兴致不高。”
千年纯yīn,灵界的沈绿如算一个,再放眼整个六界,谁都不是,青离不吃酒的抠了抠头皮,人家好不易摆脱了冷尸,怎还愿自投罗网,做那滋补之物。
金钰笑着的打断青离的沉思,“不然。”
白泽停了酒水,等着金钰说如何不然。
青离瞧金钰的眼神,也知她暗指的是自己。
金钰更没肺的戳开,“蛇哥身上有僵尸要的东西。”
白泽噌然想起敛墨指的是青离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