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休在这看到了黛青的山柔和秀美,山内的清泉淙淙的过了突起的圆石,一直往下,流去远处。
他小心的过了一处处光滑的石头,偶尔看到几尾红鱼的身影,再走上平直的路,前方不远有一处极大的宅子,古色古味的有点像南江的风格。
再把大门推开,主院内有他想要的熟悉气息,顿然晓得青离和那扰乱他心境的女人也避敛墨来了这。
不简单的两人,杨休感慨了两息,是要进去把女的带走,还是按兵不动。
杨休挣扎着内心。
青离从杨休踏进来,就知道躲过了敛墨,丢不掉他的死缠,主人的声驱逐:“这是我和钰儿的地方,还请出去。”
不出去的杨休贴了锦凳上坐,“落难到此,昆仑掌门实在小心眼了些。”
“落难?”青离嘴角勾起了浓郁的讥诮:“堂堂魔界太子,未来的君上,怎会落难。”
杨休直起嗓子:“刺伤你女人那次,本太子又不是有心的,何必话里带梗,塞着人难受。”
青离重重哼了声,修为高过杨休好远的继续睡觉。
杨休在他隔壁的屋子,睡下却睡不着。
确切的说,杨休没有龙涎香的静心,难以深深入睡。
但他即便深睡了,那梦中出现的佳丽也让他魂牵梦绕,让他疲劳的心忙了奔波,得不到休息。
更气人的是,杨休只是看着雨幕中那佳丽朦胧的面容,很凄然的唤着夫君,问着苍天,夫君在哪。
然后,听得十分清楚的杨休,有种心裂的痛,觉得她寻找的是自己,而自己怎么找她,得不到半点的助力。
注定难眠的一夜,杨休睁着眼过去了。
青离虽睡得妥,可是为了提防着杨休弄些格外的事,搅扰他清静,在心里头的那些不安让他天泛鱼肚白那会儿,去隔壁三回,再有燥浮,把杨休在的那屋,内修的qiáng劲的封了起来。
杨休撇撇嘴,这防贼也防的太高,侧了个身,不那么隔声的屋子,透来些贱蛇怪怪的声儿和女人的呜呜,不想听,隐隐了句“蛇哥轻点,钰儿好疼”钻了他耳朵里。
再听了,两个狗男女更起劲了,杨休睡不好的直毛起来,要bào走的撞了硬物上,额头立马肿起来,还红的渗出些铁锈味。
这男人糟成这样,李纯要他何用。
直骂骂的杨休,气热的在屋子内来回的压着步,扇子抵着额头,驱赶不去烦,嚯的展开了,嗖的被带出屋外,回看排屋闭着。
有些fèng的门,金钰一只白花花的脚心,扎了好些碎掉的琉璃,光看看,就觉好生的痛,那滴出的血珠,哒在地上,就更让人揪抓了。
青离挑碎渣手的笨乎乎的,还一直自告奋勇着。
金钰的脚被青离握着,手上的夹重了,便直嚷嚷,轻了,琉璃取不出来,杨休看不下去,把那门推开,“我来。”
青离有些怔的瞧着凡夫出了他的禁锢,还大赤赤的想取代他,壮高的不服气,手上的动作娴熟了,金钰也没嚷开,最后把绢丝的罩面撕了些下来,包扎的事,就更会,更能做好。
杨休每下抬眼,金钰都有看他。
她的眼中有恨,还有几许对杨休的qíng溢出眼底。
杨休只觉那双染了氤氲的双眼,十分像梦中出现的清丽美人。
真的很像!
杨休思考的眨了眨眸,金钰看他的眼鄙视的避开,却十分专注、不忌讳男女之防的注视着,他凝看久了,那双好看而生动的眼、粉嫩嫩的鼻,不含丹而朱的菱唇……,往下看,曲线极美的玲珑,没伤的脚,每一分,每一毫,每一点,对血气方刚的男人,都是无穷难尽的吸引。
金钰生养了青予和双双,体态恢复的好,青离的养护也悉心,女人味儿自然足。
青离把足部的伤打理好,微嗔道:“脚伤了,走都困难,也不仔细点”,扶着她平卧下,宠溺了,“想来没事可忙,钰儿休养几日再回去,也不迟。”
金钰侧侧眼,杨休坐了圆桌旁,没有走,也没吭些声出来。
吭声过的青离,反常的贴了金钰的额头,唇面触了触,脸颊也碰了两下,反应过激的杨休直接坐地上去了,急跳起来后,直骂这对狗男女。
金钰垂着眼脸,投了眼下两片暗yīn。
青离拔开些金钰遮了脸的额发,眼角的湿润淌了面颊,越涌越汹,咬着下唇,轻泣的难以抑制,他没了折,只是拥入了胸膛,“钰儿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