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艳心、大总管、我,还有格格你,共四人。”
“我全明白了。感谢你专程来这一趟,你先请回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不会让他离开京城一步。”她脸上绽开一朵久违的笑靥。
“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格格你身上了。”
“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一轮明月从乌云背后露脸。
叩!叩!叩!短促的敲门声响起。
匡啷!房里沉默半晌,接着是摔掷在门上的花瓶落地的粉碎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叩!叩!叩!不死心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滚!统统给我滚!·bào跳如雷的声音像只吼啸的野shòu。
“是我,赫舍里。”宝格格硬着头皮说。
“……”焦躁不安的声音嘎然而止,房里静默得令人发毛。
“开门让我进去。”她的脾气拗qiáng得很。
“咿呀”一声,门终于打开。
从房里迎面冲过来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味,宝格格忙不迭用左手轻捏着鼻子,再用右手猛扇着以免昏厥。
她将窗棂一一推开,让清凉的空气流通进来,作呕的沉闷感才稍稍褪去。她扑闪着美丽的眸子,捕搜到他动也不动地抱着头,颓废地坐在一张长椅上。
“听说你明天一早就要迁居江南?”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丢得满屋满地的酒坛子。
他拒不出声,不动如山。
“你好狠心啊!竟想丢下你受伤的妻室不管,不告而别?”她娇滴滴地一面抱怨,一面捱近他身边坐下来。
丢下妻室?!不告而别?!
他错愕地抬起头,眯起眼睛再三玩味她的话。
“你……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落魄潦倒的láng狈相?”她心痛到忍不住指责。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布满血丝,下颚冒出参差不齐的胡渣,连一向梳理光亮的头发也胡乱披散着。
“你来做什么?”他挺直腰杆子,抱着一丝希望地瞅她一眼。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明天,你要举家南迁,我赶过来与你结伴同行。这就叫‘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嘛!”她笑眯眯地回答,对之前的不快,聪明地只字不提。
“你清楚你在说些什么?”他迟疑地问,委靡涣散的眼神倏乎亮了起来。
“我当然清楚喽!”她侧着头娇憨地望着他。
“这么说……你、你肯原谅我了?”他踟蹰的语气,如履薄冰。“嗯。”她使劲儿卖力点头。“你当真不再怪我?”他的唇角激动地抽搐着。“嗯!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她甜滋滋地提出条件。
“什么保证?”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要保证以后任何事都不许欺瞒我,哪怕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要如实告与我知。”
“我向你保证,从这一刻起,我对你完全不保留,否则,我甘遭五雷轰顶……”他急着指天立誓。
“呸!呸!呸!我只要你的保证,才不要你对天发毒誓。”她连忙捂住他的口,不许他再说下去。她心如刀割的打量他:“这段日子,你心里一定很不好过。”
“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他尴尬地抿唇一笑。
“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钻牛角尖,偏激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结果,苦了自己也苦了你。”她颇为自责。
“格格……”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高涨的qíngyù,将她紧紧抱个满怀,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去。
她酡红着醉人的双颊,扑飞着一对晶亮晶亮的美眸,双手含羞带怯地圈住他的颈子。他的心猛一个抖颤,qíng不自禁低头捕捉住怀里迷人的红唇热吻下去,濡湿滑溜的舌猴急地探人檀口,恣意吸吮那宛如琼浆玉液的甜蜜……
“咯……”他的胡渣扎得她又痒又疼,一个忍俊不住爆笑开来。她提起白葱水嫩的纤纤玉指在他的下颚爱昵勾划着,娇嗔道:“这扎人的胡渣弄疼我了。”
“啊!对不起,我这就去将它刮gān净。”他站起来。
“不!等一下再刮也不迟,我话还没说完呢!明天我们还要迁往江南么?”她娇嗔地噘起朱唇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