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业对季传海道:“季将军,你来发号施令如何?”
季传海欣然接过士兵手中的指挥旗,立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大魏士兵和自己的队伍。
虽然他们都是手持木制武器,却一点都不亚于任何jīng兵qiáng将。
季传海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指挥旗举过头顶。突然,他面色一变,手捂着喉咙晃晃,从点将台上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废帝士兵一阵大乱,却没料到校场两面的门突然打开,守在门边的废帝士兵尸体被扔进校场。
淮南军已经飞速撤退到门后面,废帝士兵醒悟过来的时候,全部成为瓮中之鳖。
一声唿哨,十数个木桶从四面八方扔进校场,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纷纷洒在士兵们的衣服上。
“火油!是火油!!”浓烈的气味顿时飘散开来,废帝士兵们惊慌失措地涌向点将台。怒吼道:“杀了齐建业!他骗了我们——”
但为时已晚,带着火焰的箭雨点般飞进校场,瞬间废帝士兵象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地。没有被箭she到的,也被火焰点着衣服。
火借油势,油借风势,校场立刻变成一片火海,废帝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赤炎地狱一般。
齐建业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对不住了,季将军,若你不死,便是本官亡!”
晋安皇宫中,司马明昊从上书房走出来。
等在门外的司马明卓急忙迎上去问道:“皇兄,是真的么?齐建业剿灭了淮南州的废帝军?”
司马明昊点点头,面色平静地道:“父皇刚刚下旨,晋封齐建业为淮南侯,赐京城晋安官邸一座。”
“呵呵,真是丰厚的封赏!”司马明卓冷笑道:“齐建业不但搜刮完了淮南州的民脂民膏,竟还得到父皇奖赏,我们这次又疏忽了。”
“不尽然。”司马明昊道:“淮南州地处要害,本就是废帝军团的固守之地。除了季传海,那里还有三股势力,原本都跟齐建业有瓜葛,这次想来必不敢再做第二个季传海。”
“齐建业自己自然也清楚,再留在淮南州,迟早被叛军暗杀,此次已经请旨调回晋安。如此一来,那十万淮南军,便不应再由他来指挥。”
司马明卓顿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皇兄也并不着急。”
“此次连环计,要齐建业被牵着鼻子走,便会有损失,本王已经做好准备。”
司马明昊道:“而且,齐建业似乎对于那些证据极为重视,不但没有再要那十万两白银,此次进京谢恩,还将季传海处缴获的银两、字画古董都悉数带回,献给父皇。”
司马明卓皱眉道:“说起上次那弹劾的奏折,臣弟一直不明白,为何是曲州刺史上奏?虽说两地距离很近,他又是如何弄到那些证据?”
“因为曲州刺史是左丞相庄卿则的学生。他上折弹劾,于qíng于理都恰当的很。”司马明昊说着,唇边浮起一丝冷笑:“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庄氏和齐氏现在都是朝中最有势力的外戚,他们若是没有纷争,司马家还如何守得住大魏。”
司马明卓恍然,笑道:“皇兄真乃高人,如此一来,便是一石二鸟,真令臣弟佩服。”
☆、谜团
瑄华宫中,齐玉珠将手里的信扔在桌上,面色恼怒道:“哼!庄卿则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儿,居然如此包藏祸心,暗害哥哥。”
坐在对面的司马明轩皱眉道:“母亲只凭曲州刺史是庄大人的学生,就判断此事跟庄大人有关,会不会太糙率。”
“糙率什么!这都不用仔细掂量。”齐玉珠冷声道:“庄卿则那老儿,一心巴结太子。他女儿塞进东宫做了太子妃,自然就想做皇后。帮起太子来,肯定不遗余力。”
“可是舅舅灭了淮南叛军,不也是好事。”司马明轩有些不悦地道:“父皇也就是不管天下事,否则剿匪剿了一年,不说别的,带兵能力便成问题。那些杂牌军,若jiāo给儿臣,不出仨月,全都摆平了。”
“你知道什么!”齐玉珠斥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若是那些匪患都那么快摆平,你以为你舅舅还能继续带兵?没有士兵,光一个爵位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齐玉珠又恨恨地道:“哼!庄卿则这么明摆着跟本宫作对,本宫定不能轻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