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中,秦阳将那托盘翻转过来,只见托盘下面有个明显的凹槽,两指宽,上面的两个木卡已经断裂。
“属下已经将现场发现的匕首跟这凹槽作了对比,刚刚好。”秦阳道。
司马明昊看着那托盘,冷声道:“知道这是谁放在齐建业面前的么?”
秦阳面露犹豫着看看司马明卓,司马明卓急忙道:“那晚在宴会上服侍的宫人已经盘查过一次,尚未发现线索。现在准备再好好盘问下递送糕点的宫女。”
“定要查问清楚,不论任何手段。”司马明昊目光冰冷地道:“一旦查出来,不要送往召狱,直接押进禁卫军大营,秘密审讯。”
又道:“此事必不能声张,御林军那边还虎视眈眈呢。”
“是,殿下!”
秦王王府中,司马明轩面色愠怒地瞪视着立在堂下的御林。
“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为何还无进展?当日宴会厅是御林军守卫,怎会半点事qíng都查不出来!”
御林军指挥使张跃低头道:“回禀殿下,那日事出突然,禁卫军先行进入宫殿,将殿中一应证物都封存入库。我们虽据理力争,却依然未能看到任何有用的证物。”
“什么?!”司马明轩双眉紧锁:“怎会如此?”
张跃道:“禁卫军有太子殿下和晋王殿下做后盾,根本不将御林军放在眼里。恐怕只有皇上的圣旨,才能让禁卫军将那些东西jiāo出来。”
司马明轩面部肌ròu动动,思忖片刻道:“凶器呢?是否也在御林军手中?”
“听说是在他们手上。”
司马明轩点点头:“好,本王去找父皇。”
皇宫上书房外,司马明轩面色颓然地走出来。
“秦王殿下!”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司马明轩,司马明轩转身看见是齐天佑走来,硬露出个笑容道:“表兄。”
“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齐天佑问道。
“还不是舅舅的案子,禁卫军将所有证据封存,御林军虽然空担了个守卫的名声,却一点权利都没有。”司马明轩叹气道:“方才去找父皇,想让他下旨共享证据,父皇却说有皇兄在,让本王先静观其变。”
“哼,看来皇上还是更加信任太子。”齐天佑冷笑道:“虽然我姑母甚是受宠,却竟丝毫都不能动摇司马明昊的地位。”
司马明轩无奈道:“皇兄由先皇后一手教养,甚得父皇之心,想来是无人能够取代的。”
“心中的位置无法取代,没有关系,别的位置……我的秦王弟弟,你都没想过要取而代之么?”
“别的位置?”司马明轩皱皱眉头,知道齐天佑说的什么,面色一寒道:“表兄,这话也就在本王面前说说罢了,本王不计较,也望表兄莫要再提。”
“好好,不提,不提。”齐天佑笑笑,上来搂住司马明轩的肩膀道:“既然事qíng已经如此,你郁闷也是没用。不若本侯请你去教坊司听听新词,那里新晋的花魁,那是能歌善舞,最能解忧了。”
司马明轩推辞不过,值得跟着去了。
东宫之中,谢林媛自从书房里听见司马明卓说的那件事qíng,便坐立不安起来。
那日宴会之上,因为看着司马明昊和云姬卿卿我我的十分不悦,谢林媛多喝了几杯。正胃口不适的时候,点心端来。
因端到齐玉珠面前的那盘上有谢林媛爱吃的苏玉糕,不禁多看了几眼。却正看到一个宫女将盘子放在齐玉珠面前,全嬷嬷却说了句什么,齐玉珠挥挥手,盘子便转移到齐建业面前桌子上。
虽然并未看见司马明卓拿到书房那个托盘,但司马明卓的描述却跟谢林媛记忆中的事实很是相符。
思忖了三天,谢林媛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司马明昊,不管是不是她看到的事qíng,总还是有点线索,可以帮助司马明昊推进案子的进程。
而且,谢林媛也有个小心思,这么重要的线索,还换不来司马明昊的青睐么?
念及如此,谢林媛先让香荷去打听司马明昊的行程,香荷回来禀报道:“回娘娘的话,殿下今日一早便去了禁卫军大营,要傍晚才能回来。”
谢林媛听了道:“吩咐小厨房,让他们炖上党参鹿筋汤,要小火慢炖,待殿下回来正好喝。”